四公主拉着俞郁上前去,举荐道:“这个时间,御医来也需要一会儿,正巧安姑娘在这,让她看看吧。”
“四公主说的有理。”
蔡夫人露出喜色,拉着俞郁,长辈模样地问,“劳烦安姑娘快来看看,她们……这……”
俞郁一脸麻木,她难道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而且大爷大妈们,这溺水后昏迷的人能随便移动?还敢让她这个半吊子·用蛊·假神医医治?
但是她被蔡夫人赶鸭子上架,现在也不能后退,只好又去求助一一:“你觉得用银针可以救她们吗?”
“可以。我找找方法。你先拖点时间。”
俞郁只好扭头问:“有银针吗?准备一下,我可以试试。”
她拿着银针装模作样地比划两下,一直等着一一的答复。
在被众多人目光炯炯地盯了几分钟后,一一终于回来了。
所幸这场落水又是柳语的计谋,要先发制人,去污蔑李凌,所以两个人只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被人救了上来。
要不然,先移动,又耽误这些个时间,人早没了。
最后,俞郁施了几针,又让人煎了药喂给她们喝,两个人都醒了过来。
李凌被轿子抬回皇宫,柳语哭哭啼啼,弱不禁风地回到将军府,开始像沈毅哭诉。
“舅舅,咳咳。”
柳语攥着手帕,半卧在床上,梨花带雨,断断续续地说着,“语儿,语儿今日给将军府丟脸了。”
“说什么胡话?!”
沈毅语气焦急,显然对她的身体极为担忧,“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落水呢?”
“……这事是语儿自己不小心,不管别人的事。舅舅,舅舅还是别问了。”
柳语欲说还休,一副即便我说了,你也不能帮我做主的模样,惹得沈毅愈发关切,一直说一定给她做主。
一旁的初茵看不下去了,扑通一跪地,磕头道:“奴婢服侍小姐多年,知道小姐心善,不忍将军府为难,可小姐身体自幼不好,落水一遭,只怕会留下病根。所以害小姐之人,奴婢斗胆替小姐说——”
“初茵!”
柳语故作着急和生气,“……别胡说,反倒让舅舅难做。咳咳咳……”
“小姐,奴婢现在不能听您的话了。”
初茵再度叩首,“是三公主!三公主见到小姐,非要污蔑小姐和少将军不清不楚,小姐顾念少将军的名誉,和三公主辩解两句,三公主气不过,居然把小姐推到了水里!”
俞郁看着这主仆二人的表演,啧啧称奇,“一一啊,她们演的真好。比现代的电视剧都好。”
一一:“那是因为电视剧里终究是假的。”
沈毅果然面色一变,牵扯皇室,这事情可就不太好查明了。
柳语本就在细细窥探他的神情,如今便愈发楚楚可怜且善解人意起来,“舅舅,不必听初茵胡说,三公主……三公主脾气是娇纵,但……也不全是她的错我住在将军府,和表哥同进同出,难免会让有些人误会……”
裴秀近来对这个侄女冷淡,也无意插手,冷眼旁观着柳语能说出什么花来。柳语这话一出,她更加无聊,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沈辰身上。
“你和辰儿,”
沈毅叹气,他本意确实想让沈辰娶柳语,但是裴秀和沈辰都不同意,可他看着柳语,又不忍心再让她伤心,只好含糊道,“到时再说吧。”
到时再说?
俞郁心里泛起冷笑。
这边沈毅有意发作柳语落水一事,但人证有些少,他此时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去了齐国公府,于是便问:“安姑娘,语儿的婢女所言可属实?”
“回将军,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和语儿一起去的吗?!”
俞郁嗅到沈毅语气里的质问,又因为沈毅担心柳语的身体,非让她留下给柳语仔细看诊。
但她可不是将军府的下人,解毒就算了,还天天喊她救这个,救那个,心里却厌恶她,看不上她,她凭什么要受这个气?!
谁还没有个小脾气咋滴?!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又不是她的婢女,她走哪我都要跟着?!”
“况且柳姑娘把我带去国公府,明明知道我不会行酒令,还故意把我往其他人面前推。我若是出丑,只怕将军府的脸面也不保,她那时候怎么没有担心将军府的名声?!”
尊老爱幼,这是相互的。
沈毅三番四次对她表示憎恶且不知感恩,他不曾爱幼,俞郁今天也不想尊老了!
“我不计报酬救你,是看在伯母的面上,不因为你是李朝的将军,我若不愿意,即便是李朝皇帝我也会救。”
俞郁咬着后槽牙,“但你却一直看不上我,认为我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我还看不上你呢?!如今还想拿我当婢女下人训,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她说完,直接转身出去,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打算回无忧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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