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这两座楼还兼具浩仙楼门下诸多女仙的日常起居之用。
“浩仙楼果然不愧其名,当年真不该作那首诗的,这些玉面罗刹真的不好惹啊。”
萧竹看着前方两座天合楼怔怔出神,忽然技痒难耐直想提笔作诗,奈何理智尚存一线,只好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一边把玩一边混入人流之中,向着浩仙楼门口进发。
一到夜晚,浩仙楼里才是真正的如梦三生。
但浩仙楼里绝非俗不可耐的消金窟,因为就算身无分文也可以在浩仙楼边缘区域坐免费的凳子、喝不花钱的美酒,可谓是不论贵贱皆可入场,这是浩仙楼楼主定下的规矩,从建立之初一直延续至今。
不过,倘若有人想进‘天合楼’里见见世面,那么即使第一层的入场金也要一万灵晶。
要知道仙界寻常仙人每月各种兼差也就能赚十万灵石上下,普通仙人一年的收入才有资格进入‘天合楼’最底层,这怎能不让人疯狂?
而且‘天合楼’中楼层越高、入场金越是昂贵,从第五十层往上,就算想进去看茶扫地伺候主客也得自掏腰包,然而在如此规矩之下仍有无数修士趋之若鹜,甘当人仆。
‘天合楼’的最顶层已经许久无人入住,离此最近的一次记录是在三十年前:据说仙帝之女天心月当时低调驾临星河城,第二天晚上不知何故心情大好,豪掷百万灵晶入住‘天合楼’最顶层的栖仙殿,并留下了‘举目皆日月,尽在我掌中’的清隽提笔,至今仍然挂在其中,一时传为佳话。
此时此刻,那‘天合楼’十九层以下一如既往的灯烛荧煌、仙乐袅袅,仿佛七千年的岁月只在一瞬间,各路仙凡修士出双入对,似乎这寸土寸金的宝地根本拦不住他们。
唯有最后十层黯然无光。
不算浩仙楼外围那些白吃白喝之人的话,能真正去浩仙楼里面消遣的都非寻常仙人,访客中身世显赫之辈多如牛毛,除开那些修为通天的仙帝座上宾,其他任何客人都不得在浩仙楼里斗法撒野,否则都不用浩仙楼的仙子们出手,光坐阵四周的刑察使者就会将之打入仙狱,最少囚禁三百年。
萧竹来到入口处,以扇面遮着脸,毕竟他如今是以‘吴雨持’的身份面貌来的,白天吴雨持在紫阳街醉酒发疯,这不到半天附近已经传了个遍,已成笑柄。
“哟!这不是我们剑云宗的吴公子嘛?怎么?今天又来看林仙子啊?”
忽然有人一拍他肩头,萧竹转身一看,笑了笑:“张卿子,你也来了?”
眼前是一个体态白胖、细皮嫩肉的年轻少爷,面带憨厚笑意。
萧竹一想,根据吴雨持的说法,此人就是城中悬壶使君张雪生的独子张卿子,他‘吴雨持’的发小好友。
“哈哈,你今晚可是咱浩仙楼白吃门的名角儿啦!”
张卿子大咧咧过来搂着他的肩膀,边走边说起来:“林清衣好像被你烦的不行,今天晚上决定登上‘天合女楼’第九层,宣告对你并无一点心意,让你死心。”
“什么?”
萧竹心头一沉,吴雨持难不成言辞有误?说什么自己在林清衣眼里有几分好感,如今人家为了与他撇清关系已经要花九万灵晶了!这怕是从上辈子就开始讨厌他了吧?
此事的难度陡然提升,萧竹不由得皱起眉头。
张卿子笑哈哈地问:“怎么了?是想着立刻去买点酒,今晚再在林清衣面前醉个不死不休?”
萧竹笑道:“只是有些惊讶,九万灵晶,看来我吴雨持在她心里还是挺值钱的嘛。”
“咦?”张卿子有些意外:“你今天怎么这般有底气?与平时不像啊?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家伙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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