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君心悦妾妾亦是如此(1 / 2)晚生末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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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舒窈将药浸了水洗净,用石头碾碎,本是高高在上的的公主,做起这些粗活,自然是有些笨拙,可宁暮起看来却怎么看怎么好看。

公冶舒窈仔仔细细地为他敷着药,神情专注不已,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担心,宁暮起便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火堆轻燃着,只见河畔一女子蹲着眼神专注,充满担心,而男子紧紧看着她,充满情意,怎么看,便是一对璧人,佳偶天成。

突然,公冶舒窈露出温柔一笑,猛地抬起了头,宁暮起也未曾料到她会突然抬起头,两人便这样直直地看着,脸与脸的距离只剩那短短不过三寸的距离,眼神对视,仿佛要陷入对方的眼里。这一刻,两人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公冶舒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脑海中想起在船上,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为了不被刺客伤到,他果断地将她放开,可是,当她掉下船时,他却还是紧紧抓住了她,即便当刺客伤了他的胳膊,他也没有放开她。

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呈现,宁暮起却看着她美丽温柔的脸,想起那日在宫中见到她的巧笑模样,温柔可人,令人向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希望能够守护在她的身边,护住她。

看着公冶舒窈嫩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宁暮起深情的眼看着,缓缓靠近,想要一亲芳泽。公冶舒窈也没有躲开,只是内心紧张无比,就在快要触碰的时候,宁暮起“啊…”的叫起声来,紧皱眉头。

公冶舒窈立马便慌了,急忙询问道:

“你怎么了,暮起!”

宁暮起却指了指公冶舒窈握着自己伤口的手,以作示意。公冶舒窈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捏着他的伤口,是方才快要触碰时,一紧张便下意识握住了。公冶舒窈连忙松开,微红着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宁暮起露出一抹轻笑,强忍着疼痛,怎么说也不能在佳人面前丢了脸,

“没事,不必在意!”

突然,两人陷入了极大的沉默中,想起两人方才的一幕,都不自觉地红了脸,有些不自在。

宁暮起看着这样尴尬的场面,眼神中面上闪过微微地不自然,眼神里却是还有另外一抹异样的光芒,就像是奸计没有得逞的无奈一般。宁暮起想着,随即轻咳了一声:

“那个,舒儿,你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你是皇上膝下唯一的公主,想必是很疼你的!”

公冶舒窈看着已经快要黑遍的天空,眼中似是浮上一层往事的薄雾,勾起嘴角却是在眼中化作无尽的苦涩,缓缓说起从前的事却是万般感慨。

“母妃生我时难产,我还未能见她一眼,她便走了,自幼我便有乳母照料长大的,父皇的确很疼我,听乳母说,我尚在襁褓时,父皇几乎每日下朝后都会抱着我在御花园中走走。可惜,后来我大了,脑海中也忘却了这些事。对了,母妃给我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便是一柄玉箫,听乳母说,那玉箫母妃极其珍爱,父皇与她的相识便是结缘萧声。我一直细细珍藏!”

说着,公冶舒窈的眼中好似垂了下去,没了星光。

宁暮起看着她的侧颜,眼中有一抹小心翼翼的心疼,心疼她自幼丧母,在那深宫,没有母亲的庇护,不知该受到怎样的流言蜚语。

宁暮起想着,温柔地开口:“想必皇上也是对你的母妃有情的,你唤舒窈,你母妃的封号也是姝。我想你母妃也应是念着你父皇的!”

“是啊,母妃是念着父皇的。听乳母言,母妃本只是乐坊司的一名掌萧宫女,却与父皇一遇,本以为是萍水相逢,君恩不往来,谁知竟成为那些宫婢眼中一朝得圣宠,飞上枝头的好命之人。”

公冶舒窈眨了眨眼睛,掩去眼中的辛酸缓缓将当年事道来。

宁暮起听着公冶舒窈的话在心中细细打量,眼神中闪过一抹幽光,轻声问道,“那些人该以为姝夫人是幸运的吧!该是极其羡慕的!”

公冶舒窈一向温柔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嘲讽,只见她勾起嘴角: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蹀躞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记得乳母曾拿母妃平日最爱的诗句给我,便是这几句。乳母说,我母妃虽得了恩宠,但也危机四伏,须得伏低做小,处处小心,以来保全自身。母妃没有好的出身,也没有艳管绝伦的容貌,我想那时她是辛苦的!皇城中,人比花娇,却花无百日红,母妃那么温柔的人最终还是被这似海的深宫所掩埋。我是父皇唯一的公主,不知我又该有怎样的命运?”

宁暮起听她谈到自己时,心也跟着慌了一番,平日直来直去的男子如今面对小家碧玉的姑娘竟微微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强强开口:“皇上疼你,自然会为你选门好姻缘!”

公冶舒窈不禁自我嘲笑,眼中涌出一抹浓浓的忧伤与无可选择的悲哀:“会吗?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公主又有多少善终了呢!不过沦为和亲联姻远嫁的工具,或是下嫁权臣,笼络人心。我便只能承受这一切命运的安排,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如柳絮般漂浮,唯独不能如白云般卷舒!”

肺腑之言便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对错也罢,是非何来。

宁暮起看着公冶舒窈侧面的容颜,被夜间的风轻吹起发丝,他伸出手扶过公冶舒窈的双肩直直地看着她。

而公冶舒窈却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眼神中被惊慌所浓浓覆盖,急切出声,“暮起,你……!”

宁暮起深情地看着公冶舒窈,问出自己心中所想,眼神中的坚定和火热愈演愈烈,仿佛灼烧人的心骨,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舒儿,若让你选,远嫁和亲同笼络朝臣,你会选哪一个?”

宁暮起的话让公冶舒窈一脸迷雾,她竟不知为何他会如此问,略微想了想只能耐着性子回道:“自是后者,若前者必定得放弃所有,背井离乡,一不能父母膝下行孝,二不能朋友知己共聚,三恐今生难以再返故土,咫尺天涯,隔海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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