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何种阻碍,竟能让十载相思,化为乌有。
正喃喃,老妪也是悠悠上前,语意平缓:“公子,将男女之事暂且放下,瞧瞧你身旁石碑可好?”
宁子世闻言,转头看向石碑,却是陡然愣住。
刘应灵也是看去,眉头不禁紧锁,神色担忧。
只见那石碑一前一后,竟是两块,其上却无丝毫土尘,显然是常有人清扫。
石碑一侧,却是分别镌刻着小字。
“南郡宁阳煦之之墓。”
“南郡宁阳之妻林依莲之墓。”
……
三人见之,未语良久,仿佛时间都在此静下,将万物都是凝滞。
……
“爹……娘……”宁子世陡然跪下,眼中汩汩泪水决提般涌下,嘴角抽动,凄而潸然。
“子……子世……来看你们了……”说完,终是坚持不住,仰头长泣,哭恸之声响彻树林。
“爹——娘啊!”
两人见状,都是在一旁静静观着,默然不语。
他们都是知道,这许多载未见,欣然归来却是天人永隔,此时不泣,又待何时?
……
良久,宁子世心绪终是渐渐稳定,泪未再流,泪痕依然。
他独自跪在墓前,嘴中尚在喃喃:“爹爹,娘亲……子世回来了……我回来了啊……”
经年而去,十载而归,寄人篱下,浮云游子,这几多年,心中像是缺了什么,一直不知是何物,而现在,他明白,这缺失却再也填不上。
纵然如此,他也要回来,即使面对的,是两方低低的坟冢。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他是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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