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晕血还非往急救室里钻,找虐呢?”
何盘盘用轮椅推着晕血的陆华浓回去病房,还不忘数落。
被何盘盘扶上病床刚躺下,陆华浓又挣扎着坐起,何盘盘看出不对劲,忙祭出何父早前拿来的古董痰盂,塞到陆华浓手里。
手软脚软,陆华浓根本来不及多做反应,捧着痰盂一顿狂呕,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倒水给陆华浓漱过口,何盘盘端着痰盂去卫生间冲洗干净,拎着回来病房。
头晕目眩,病床上的陆华浓听到有人进来,睁开眼看到是何盘盘,声音沙哑地道歉。
“对不起,受累了……”
天天面对病人,什么惨样没见过,但陆华浓可怜巴巴的样却让何盘盘受不了,没底气地揶揄道,“总这么客气,你不累吗?”
何盘盘把洗干净的痰盂重新放回床底,出去给陆华浓开了能量合剂,吩咐护士给陆华浓点上。
“别着急出院,等我下了班过来接你,好不好?”
温柔的商量,宠溺的语气,何医师真是女友力MAX,小护士满眼崇拜,原来女人也可以霸总。
陆华浓注意到小护士总是拿余光偷瞄,十分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你快去忙吧。”
等到小护士给陆华浓点上滴注,何盘盘又等了会儿,看陆华浓确实没什么事,给他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陆华浓吐到浑身虚脱,没等何盘盘离开已经睡着,才睡了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大作。
特殊设置的铃声,陆华浓听得出,来电是那位没心没肺的妈,迷迷糊糊伸手到衣袋里拿出手机,滑开接听键。
“宝贝,你怎么不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是生气了吗?放心,今年过年我和你爸争取回去陪你过年。”
陆华浓声音沙哑地哦了声。
“是感冒了吗?”顾曼曼终于听出陆华浓的不对劲,“怎么有气无力的,有没有看医生?”
“在医院呢,打完针就没事了,你和爸玩的开心就好,不用惦记我。”
感怀于陆华浓的省心又懂事,顾曼曼道,“还是我宝贝最乖,自己要多注意身体知不知道?”
对于只会用嘴表达关心的父母,身体不舒服的陆华浓满心疲惫,“我从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您不用操心。”
满意地说了声好,顾曼曼挂断电话,父子久未通话,陆放游竟然一句话都没和儿子说。
何盘盘按时按点下班,换好衣服直奔陆华浓病房,推开门就见老爸轻手轻脚地在收拾东西。
“怎么还睡着?”何盘盘走到床边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陆华浓。
“我来的时候还醒着呢,谁知和我说了没两句就睡了。”
何父小声告诉何盘盘。
“爸,你什么时候成安眠药了?”
被何盘盘打趣,何父捏了捏何盘盘的脸,“就你皮,看看人家又懂礼貌嘴巴又甜,哪像你张嘴就得罪人……”
说着话,何父又捏了捏何盘盘的脸蛋子,一脸忧色,“盘盘,我咋觉得你脸上的肉好像又多了不少。”
“都是你喂得好,肉能不多吗?”
“啧,你也好意思说,都是你贪吃,怎么能怨到我?”忽然何父话锋一转问何盘盘,“出院手续给他办了吗?”
何盘盘表示包在她身上,“明天我来上班顺道就办了。”
何父看了眼病床上的陆华浓,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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