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把李兰拉下的篮子捡来起来,一同带回来家。
祁筱筱拿着五文钱,皱着眉头,思来想去还是先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林二丫那大嗓门喊着:“我是不喜欢我闺女,但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能苛刻她不成。哦,合着我在你们眼里就是那种会卖闺女的人啊。”
祁草草叹了口气,本来早就就看不上二嫂那泼妇的样,要不当年林家卖女求荣,悔了大哥的婚,自家去讨要说法被林家下了套,二哥才不会娶这样的女人。又看看自己的四弟妹,虽然也是个嘴碎爱说的但好歹还识大体是个拎得清的。
祁筱筱走进家门就被三姐白了眼,祁草草看不上自己或者说是膈应自己可能不上祁家的血脉,所以祁草草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这不来了。
“哟,这上哪去了?不会是去找男人了吧。”祁草草说道。
祁筱筱没理祁草草,对奶说:“奶,李二叔说等会去老槐树下开会。”
祁老太太沉思了一会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祁筱筱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把在城门口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大家。
说完后,林二丫也不闹了,脸色沉重。
看着大家脸色都不好,祁筱筱有些不解地问道:“奶,这事很严重吗?”
“能不严重吗?你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啥吗?”林二丫咋呼着。
“二十年前有人说麦子产量比稻子还要高几倍,比稻子好伺候,白阳城和古溪城是整个风奕朝粮食产量最多的两个地方,皇上下令在这选两个村试种,结果那年颗粒无收,我们祁家村因为三面临着山。靠着山上的那些东西活了下来,但古溪城的那个小村子饿死了不少人啊。这小麦不适合在我们这种,在边疆那边可能种出来还有收获,在我们这是颗粒无收啊。”卢芬愁眉苦脸地说着,这次南邑城正是遭罪啊。
祁老太太经历当年的饥荒有些纳闷,肯定地说:“这次南邑城怎么这么快就闹饥荒了,这其中可能和这种麦子关系不大。但肯定是人祸。”
“当初好像是收回来之后才发现里面没东西,这刚种怎么会这么快就出事。”被祁老太太提醒后,卢芬也怀疑起来。
“好了,与其我们在这谈论东谈论西的,还不如听听村长们怎么说。”祁老太太说着。
祁老太太的话等到了全家的肯定,一家子老的小的都往老槐树那走去。路上还遇见了听到消息一脸愁容的大伙。
“这都什么事啊,二十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这,这是不把百姓的命当命吧。”
“就是就是,当初皇上不是下了令,不准在我们这边种这玩意吗?怎么这当官还让种,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那假冒知府的是个傻子。”
“怎么可能,要是个傻子怎么会去冒充知府呢?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祁家一家老小听着大伙的谈话。年长的都清楚当年的饥荒大麦村差点没挺过去,这次听说了南邑城的事大家既气愤又后怕。
到了老槐树下,陈长平的心情不是很好,这比听大麦村有人要分家的心情还要差。陈长平坐在大石块上,看着这不断从家中赶来的大伙,叹了口气。
站了起来,看着景色秀丽一片生机勃勃的大麦村,大声说道:“乡亲们,我相信大家都听到了南邑城发生了什么。饥荒啊,是会死人的。我相信大伙现在都恨不得去把南阳知府拖出来打一顿。但大家仔细想想,当年皇上可是下令除北軽名那地方可以下令外,其他地方不可强硬下规矩要求我们种麦子。南邑城里我们很近,知府不可能下出这样的命令,唯一可以解释就是这南邑知府不是我们风奕朝的。”
“不是我们风奕朝的,看来咱们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祁老太太听完淡淡地说。
说完叹了口气,拿袖子擦了擦眼泪。
“娘。”卢芬扶着祁老太太安慰着祁老太太。
风吹过大麦村,可清凉的风并没有吹走大麦村的忧愁,反而带着这份忧愁越吹越远。
顷刻间,大家都望着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陈长平将手背在身后,背似乎被什么压弯了一下,说道:“大伙先散了吧。”说完带着满肚子的担忧离开了。
大伙陆陆续续的回去了,祁家也在其中。
忽然祁老太太晕倒了,吓坏了一旁的人。
“奶(娘)!”
祁保山兄弟几个眼疾手快地扶着了祁老太太没让祁老太太摔倒在地上。
“保山,快背着奶去王大夫那。”卢芬连忙说道。
祁保山背起祁老太太说:“我马上去。”
“哎,这真是,哎。”卢芬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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