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哼一声,这李斯心计好生厉害,他闯我长生殿只是佯装,面见嬴政才是真正的目的。
“如此说来,先生是在利用我了?”
“罪臣不敢,罪臣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王上驱逐六国臣客,多有能士,此举大害秦国,若此间能人为他国所用,实为养虎为患。还请夫人为我大秦,细细酌想。”
“先生此言诧异了,若王上真要驱逐六国臣客,先生便不该找我,我本就是异国之人,如此岂不正是冒犯王上。”
“罪臣不敢,罪臣绝无害夫人之心,罪臣为我大秦只一胆忠心。”李斯从怀中拿出一竹谏书,“此书是罪臣忠心之鉴,罪臣恳求夫人转予王上,罪臣李斯,已无他言,唯有以死示忠。”
李斯说完便要拿头撞柱,我示意侍医将其拉住。心中喟叹,自古君臣难相安。这李斯心术计谋如此了得,言语之辨更胜于常人,我虽处处相诋,他依旧能对答如流。他知我既救他昏死,便料定我心性较善,故而以死胁迫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若嬴政身边尽是此类臣子,那他岂不整日都在与他们智谋相斗。唉~,我忽然有些可怜嬴政了,也许自己应该对他好一些的。转念一想,嬴政也非善类,他派人刺杀成蟜,一番心力,好生算计。
“先生为王上的忠心,不该在我这长生殿示见,留着去给王上看吧。”
阿怜听懂了我的话,接过李斯的谏书,然后把李斯送了出去。李斯也听懂了我的意思,也不再纠缠,随阿怜就走。
阿怜才将李斯送出阿房宫回来,嬴政便带着一队翎甲侍卫就来了。
“闯殿之人何在?”嬴政一脸愠怒,质问阿怜。
“听闻王上正驱赶六国之士,小柒乃是燕国之人,王上为何还将我留在这长生殿?”
“此话可是闯殿之人所言?”
“王上事事都想瞒着我,只是这咸阳宫大,人言蜚语,怎能不招人耳呢。”
“夫人为何出口全是讥讽之辞,寡人可又在何处招惹夫人了?”
“王上怎会招惹我呢,王上宠爱我,群臣皆知,唯我不知。小柒听闻王上驱赶六国之士,正高兴呢,心中念想王上如此偏爱小柒,那第一个驱赶之人定是我了。如此小柒终于可以离开长生殿,不必再被王上软禁在这长生殿中了。”
嬴政铁青着脸,“闯殿之人是谁?阿怜!”
“王上不必恫吓阿怜,闯殿之人在长生殿前一表忠心,小柒听后感念至深,不忍再听,就遣他离开,此时应是出了咸阳,踏上归楚的路途了。王上莫非要派人杀了他”
“哼~,那闯殿之人是李斯罢,卖弄聪明!”
我见嬴政已经猜到是谁,也就不再忤逆他。
“阿怜,把李斯的谏书给王上吧。”
阿怜把谏书递给嬴政,嬴政拿到后,打开看了一会,脸上阴晴不定。
“王上,你将我软禁在长生殿,小柒不过言语,但求王上留一片清净地,让扶苏好好长大。小柒还恳求王上,将诸事告诉小柒。今日王上也见得这番情景了,王上若还事事瞒着我,那我这长生殿以后可有得热闹了。”
嬴政脸色终于定下来,不再变化。“阿怜,你将诸事告诉夫人罢。对了,寡人已经加冠,那夫人也可册封王后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算了罢,小柒没有那般心术计谋,在这长生殿当一夫人即可,只求王上等扶苏长大,封其公爵之位吧。”
“哈哈哈,好,夫人既然如此之想,那这王后之位就先空着,夫人不必担心,等扶苏长大,自是我大秦的长公子。”
嬴政说完,转身离去。手中拿着李斯的谏书,口中似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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