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解良说,何虎的尸首让他给扔在了骊山山沟里,骊山多么猛兽,想必此时也找不到了。”
“若清,”花辞镜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平白多了几份匪气,“没有看到事实,不要下结论。”
“是,那我现在就派人前往骊山查看。”
“这个不急,关键是,这个案子我还有疑点。”
“请大人指教。”
“张解良杀人地点在哪,护城河绝对不是第一现场,那么他会在哪杀人?第二点,张解良不过平民百姓,怎么能去骊山呢?先不说骊山不对百姓开放,就算开放,他怎么敢去老虎狼的地盘上抛尸首呢?第三点,我怀疑,张解良是被顶罪的。”
“大人,”
“若清,你现在立马去探查一下张解良接触过的所有人,看看张解良是不是替人卖命。”
大理寺暗狱里,张解良缩成一团,他已经被关了三天了,也知道进了大理寺暗狱也就出不来了。他怕,他不是没进过监狱,那些牢狱最多打你几下,而暗狱静悄悄的,压的人难受。
“吃点东西吧,没几天可活了。”一个狱卒拎着食盒给张解良送来了饭菜,一个馒头,两盘小菜,幸好没有生肉,张解良饿了许久,拿起包子就啃。“大人,我跟你说,我没有杀人,是有人,要我顶罪,我,想出去,大人您帮我求求情,我真的不想死啊。”
“你没有杀人么?”狱卒捏起张解良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怎么是你,你,你,”没说完话,张解良就死了。
“苓娘配的药还需要改进啊,这么长时间才死,浪费时间。”狱卒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张解良,人不是你杀的,也得是你杀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张解良他,他死了。”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张解良在狱中中毒身亡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了。
花辞镜脸色有些憔悴,大半夜的被捞起来处理案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心情。整个大理寺气压贼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等到天将亮的时候,花辞镜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跟许若清说,“去吧,去内阁要搜查令,搜查徐行的府邸。”
张解良的尸体旁边是一枚很小很小的暗扣,根据鉴查得知,这是徐府下人的暗扣。很明显的线索,就算是栽赃陷害,大理寺都要走一遍程序。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徐行是在贺良死后,被乾元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徐行今年三十,正是而立之年,整个人成熟稳重,兢兢业业,最为厌恶官场结党营私,但现在还未娶亲。
“花少卿,”
“徐首辅,抱歉,大理寺办案,还望大人海涵。”花辞镜向徐行行了一个大礼,“少卿大可不必,你我在朝为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过是自己职分罢了。”徐行托了一下花辞镜的礼,一时间两人都晃了神。
“首辅大人最好查看一下府中是否有鬼。”花辞镜转身离开时,轻飘飘落下一句话。徐穿林,你好好的吧。
“关于徐首辅一事你怎么看?”
“现在最明显的线索是指向他的,就算是栽赃陷害那也是明目张胆,拿准了我们没有别的线索。”
“会不会是徐首辅的政敌?”
“首辅洁身自好,从来不参与结党营私,真要说政敌,还真没有。”今日下午,文欢请裴璟来到秋水苑,两个人坐在小亭子里品茶对弈,顺便提一提这明明漏洞百出却毫无头绪的案件。
“今早上上朝,皇上生了好大的气,那胡子一翘一翘地,要不是时机不对,我还真想笑。”当年高祖与北夏争天下,静淮王便是高祖手中的利剑,所向披靡,高祖登基之时,便昭告天下,静淮王嫡系一脉,有见皇帝不跪的权利。
“你要真笑出来了,那现在应该还罚站在议政殿吧。”
“所以,我为了你,就没有笑出来啊。”
“裴璟,为什么他们见了我和你,并没有很吃惊?”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你忘了,五年前你离京的时候,我可是说过要娶你的,这不是到时机了么。”
“你,不是三十六公子之首么,怎么可能会没有女子喜欢?”
“当然有了,不过我都告诉她们,我有世子妃的,等我媳妇成年了,我就要娶回家的。”
裴璟凑到文欢的跟前,“欢儿,你表字想好了没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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