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荣态,干咳了两声,也不答话,只是缓缓的将手伸到轧髯汉子面前。
厉师兄顿时一愣,不明白小六要干什么。
小六只淡然的说了两个字:“拿来”,眼神却始终波澜不惊的看着他手里的被子。
没有一个人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白芊芷心里琢磨着,难道是早些时候几个人的言语着实激怒了他?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小六伸手接过轧髯汉子递过来的被子,竟然只淡淡一笑,转过身去“咣当”一声,关上了花香小院的院门,再不回头的径直走回了草屋......
对于白芊芷和厉师兄,此时是个啥心情呢?
就像是自己端着自己的热脸,噗的一声贴在了冰面上,四周还有一群已然笑得前仰后合的围观群众。
可对于邹容来说,这绝对应验了他的猜测,遂撇了撇嘴,冷嘲道:“瞧见没有?他这是怕露怯,见好就收了。”
邹容的话刚刚出口,便感觉身边三双怒目瞬间飘向了自己,这才不再吭声。
白芊芷收回目光,看向轧髯汉子:“厉师兄,刚刚仙长关门的时候是不是没说送别之类的话?”
她边说着,边用那晶莹如玉的小下巴点了点院门。
正呆站原地的厉师兄立刻会意:“何止,咱们也还没跟恩人道别呢”,说罢,竟然伸手将院门轻轻推开,侧着身向院子里探出头去。
还没看见什么,只听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相公,咱家的庖厨这是怎么了?”
男人答道:“没事,我早晨把厨灶挪到西屋去了。”
女人又言:“你身体刚好些,折腾它干嘛呀,还有,哪来的这么多柴?”
“大成子上山砍的,他在家得住一阵子,权当店钱吧。”
女人温善的道:“住就住呗,简房茅屋的,多双筷子的事,你还跟人家提什么钱?”
话音刚落,就听这个女人又道:“昨晚他们俩把家折腾得不像样了,大成子,你白天去山上弄些野味回来,相公,你去村头买些盐回来,家里短钱了,你先赊着吧,王妈认识你。”
一阵女人的唠叨声传入门口轧髯汉子的耳里,反而令这位正犹豫该不该进门的厉师兄心里乐开了花。
他刚想转头对身后的白芊芷说、把咱们的吃喝和随身银两拿出来拜谢恩家,却不料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光线。
惊骇中轧髯汉子猛一抬头,只见一座山样的男人、正贴着自己胡子看着自己,把他本就算得上魁梧的身形罩了个严严实实。
他缓缓站起身,头顶刚到那男人的喉咙,那男人也正怒目盯着他。
这还不算,如山般的壮汉竟突然操着浓重口音道:“夜个可是你们几个贼人,扰鹅和三兄弟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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