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调笑道:“怎么,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他为何叛逃别人不清楚,你我可是知道内幕的。”
不错,安律出逃本身便是吴济计划中的一环,应该是他自己坚持请命,为了成为那颗重要的棋子,当初玄朔长老归来,一看就是有所图谋,吴济怀疑他不仅仅和雷修罗有联系,更是处于某个庞大的组织中。
所以他当即给雷修罗去了一封信,先说玄朔长老恐怕不忠,又表示自己这里有个好苗子愿意加入其中,这样对方一定会想办法在灼天门再收买一人,让他们互相形成牵制。
不过关于人选吴济还犹豫了许久,这个人必须忠诚勇敢,又能灵活应变,他为之苦恼了许久,最后安律不知从哪听到了,主动找上他,想做那双面间谍。
他的态度坚决,加上实在没人可用,吴济只好同意了他的决定,如今看来,叛逃宗门,也不过是那些人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他叛出之时,可曾打死了弟子?”
“不曾,不过有一戒律堂的弟子,受伤严重,恐怕要下猛药才能救治回来了。”
吴济轻笑,目光中透着些许残忍,“既然如此麻烦,那便不要救了,他要叛逃,就要彻底一点。”
“你的意思是”
“安律的为人我很清楚,不会随意伤害任何无辜的人,这也是为何那些守卫也只是身中迷毒。能被他重伤的人,肯定有些问题,掌门不如动用搜魂,或许会有些收获。”
“可若是如此,他这罪名可就永远洗不清了。”
“既已叛出宗门,想来他也没想洗清,我们不如将此事放大,让他更能受到那边的信任。”
那些人的行事吴济清楚,只有孤注一掷,没有退路的人,他们用着才放心。
叛出宗门本就是大罪,更何况是打死了师兄,这事换作任何一个宗门都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让他回来了。
在他们的眼里,安律是走投无路,担忧宗门报复,不得不紧紧依附于他们的组织,更能对他委以重任。
若是安律在争气一点,说不定真能混到核心层面,探听到更了不得的消息。
他把想法一一向掌门说明,掌门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很快就同意了他的建议:“既如此,那名重伤的弟子就没必要留着了,不过我还要布置一番,伪造成无药可愈的假象才是。”
他沉吟了一会,又叹道:“只可惜玄烑师妹不知道其中的关窍,气了整整一月,才刚刚好了一些,此事一出,又不知要闭关到何时了。”
吴济还要再说什么,被他挥手打断,“罢了,你不必劝我,宗门大义面前,我知道分寸。你师尊前几天还念叨着你,去看看他吧。”
“是,弟子告辞。”
下了山,又上了炼器峰,这里算是他的大本营,弟子长老都是相熟的人,基本没人会说他的闲话,所以显得格外清净。
对比着外面的情况,吴济心中无端对这里多了几分归属感,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一些,往师尊的院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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