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向着城头射箭的目的，不求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而是为了压制城头弓箭手，给盾牌手和搭桥的步卒争取更多的时间。

谁都清楚，在城下耽搁一份，就多一分死亡的机会，因此，步伐越来越快。

之前玄冥铁骑阵列在前的盾牌兵，步伐一致，能够保持盾牌最大程度的契合，形成一道铁墙。但是随着不断有人被城头箭矢射中倒下，盾牌手出现了空缺，让整个军阵有点散乱。

玄冥铁骑的弓箭手，看到前面阵列开始变乱，更是连续射箭，全力压制住城头飞落的箭雨，尽可能的给同伴掩护。

刘武周嘴角噙着狞笑，看着城下本来整齐划一的玄冥铁骑阵，开始混乱起来，冷笑道：“杨暕自以为，麾下骁果英勇善战，却绝对没想到，骑兵对冲战阵和步卒攻城完全是两回事。

在骁勇的骑兵，也不可能飞马城头。如果骑兵能墙，始毕可汗三十万狼兵，为何强攻雁门二十多天，都没攻下一座坚城。看样子，这位大隋太子也是有勇无谋之辈，不足为惧。”

旁边的众将连声附和，刘武周本来就对守城信心十足，此时看到玄冥铁骑攻击不利，更是自信满满。

杨暕看到阵型耸动，微微皱眉。

旁边骑着胭脂兽的阴凤娇轻笑一声：“攻城战就是如此，人家占据了地利，咱们却要搭桥攀城强攻，战损肯定是十倍于敌。更何况这些年，突厥臣服于大隋脚下，雁门守军并没有进过血与火的考验，攻城经验更是不足！”

杨暕叹息一声，凝重道：“希望这场战斗，让他们尽快成长起来。”

“看你杀人的时候，心硬如铁，怎么这会儿心软了。”阴凤娇讶然道。

“杀突厥狼骑和看着自己的兵卒中箭，是一回事儿吗？”杨暕扭头反问。

“战争本来就是极为残的事情，不管是对突厥人还是中原人！”阴凤娇正色道：“因此，不想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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