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心头一跳,眉头微皱,元承顿时停住脚步,淡淡道:“汝说这琉璃白薇是何人种的?”
西陵神情一滞,方觉先前的话不妥,清咳一声,道:“前,前魔君。”
元承回过身瞟了眼白薇,对着西陵道:“汝是从何得知?”
西陵面露不快,道:“神君也知我是个爱花之人,数千年前我曾上东山求取一枝琉璃白薇,但那长京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放火赶人。我气之不过,便与他在东山上打了一架,虽然我没拿到那琉璃白薇,但长京也没得了好处。下了山,我便去找相柳叙旧,我给相柳喂了许多瑶池琼浆,他才告诉我那琉璃白薇原是瞑凛养在东山山头的。”
元承面无表情,望向白薇,道:“汝,不是长京所养?”
白薇心中一颤,轻轻笑了笑,道:“这几千年来都是长京在照看我,没有见过他人。”
元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继续朝玉台走去。白薇心中如蒙大赦,不动声色的暗暗呼出一口气,抬眼看着元承的背影,暗道:知我是他所养,你会如何待我?
一行人总算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白薇方才的担心,在看到满桌的美食时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此时,西陵朝立在身旁的青珝摆摆手,青珝便朗声道:“开宴。”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白薇很是开心,一把抓起桌上还带着水滴的粉色蟠桃就塞进嘴里,白泽在其身旁连咳好几声,白薇才稍稍收敛了些。
白泽看着白薇眉飞色舞的将桌上的东西挨个吃了一遍,心道:此番若不是嘴上没空,只怕这花儿都要喊出声来!知道的晓得她是个木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饿鬼呢!看来神君这月余的功夫是白费了!
元承这边漫不经心的听着西陵细数这近些年六界的趣事,忽然听到白薇剧烈的咳了起来,眉头一皱,抬手一挥,一杯清水就落到白薇眼前。西陵看得瞪大了眼睛,正寻思着这冷心冷肺的神君何时这么体贴了?元承就冷声道:“所谓乐极生悲便是如此,汝回去将‘静’字再写上一千遍。”
白薇正端着元承送来的水喝着,一听元承这话,“噗呲”一声,顿时在空中喷出一道彩虹。西陵顿时心下惶恐面带忧色,暗道:完了完了,这花儿如此不知礼数,没轻没重的,神君好不容易来趟瑶池,若是他气极离去如何是好?我这蟠桃会看来是要生变!如是想着,连忙抬眼看向元承,却见元承非但面无怒色,反而嘴角泛起轻笑,整个人好似春日中化开的冬雪。
西陵看得有些痴了,白薇在一旁不满道:“神君为何要罚我?我今日可没打碎神君的砚台。”
元承挑挑眉道:“吾并未罚汝,只是汝习此字却不知其意,吾甚是担心汝辜负了长京的期望,是以让汝再将‘静’字写上千遍罢了。”
白薇嘟着嘴,听着元承这强词夺理的说词,心中恼恨,却无言反驳,心中暗道:写便写,待我多习些字后,也定要将你驳得哑口无言。
白薇思索间,一白净的手掌将玉阶上的纱帘一拨,一白袍男子闪身进到玉台内,双手拿着把折扇,轻轻作揖微微弯腰低头,道:“北海白龙一族少钦,见过神君,见过西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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