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点点头,寻思片刻,道:“长京说的不错,白泽果真是个优柔寡断的。”
白泽一听,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声音带着些埋怨道:“少听鬼君胡说八道,我这是为了你好!行了,我这便走。”说完,抬手拈起手决,一朵祥云飘到白泽脚下。白泽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看两眼发亮的白薇,却不再说什么,转头,驾云朝西疾驰而去。
白薇看白泽走了,暗暗舒了口气,道:“原来优柔寡断不是什么好话,看来长京教我的话,以后是不能乱说了。”
白薇抬头看向西方天际,白泽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心中欣喜之情顿生,急忙几步来到竹屋外不远的溪流边,迫不及待的将白净如玉的小脚探进溪水里,顿时一股温和纯净的力量从脚上涌入体内,白薇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便泡在了溪水里,虽然溪水包裹在皮肤上有些湿凉,但是那温和纯净的力量让白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
忽然心念一转,白薇急急的张开了嘴,“咕咚”一口清凉甘冽的水便吞进了肚子里,“这便是长京说的喝水的滋味吗?甚好!”白薇一脸的陶醉,回过神时急急的又喝了几大口。待白薇喝得肚皮溜圆时,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摸摸肚子,喃喃道:“这应当是饱腹的滋味了!只是太过难受,不知我的肚子可会破了?”
喝水喝得撑了的白薇依然舍不得离开这溪水,于是将头枕在河岸上,口中哼着长京时常哼的小曲,很是享受的任由溪水包裹着自己的身子。许是太过舒适,又或是太过劳累,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白薇刚入睡不久,元承便从须弥山归来,正闲闲漫步在云头上时,忽见一白色人影泡在溪水中,仿佛没了生息一般。元承眉头一皱,抬脚离开祥云,俯身朝白色人影处疾驰而去。当元承急急忙忙的落到溪水上时,恍惚间竟听到了轻微的鼾声,仔细瞧去,白色人影丰盈的胸腔还有些轻微的起伏,只是浸了水,有些透明的乳白色水裙,正紧紧的贴着白薇的肌肤,好似湿了春雨的窗纸,透出的春光若有若无。
元承数千万年不曾波动的心绪忽然颤了颤,轻轻舒了口气,撇过头,拈起一个手决,白薇就从水中渐渐升起,缓缓的落在岸边的青草上。元承看着白薇衣衫浸湿的样子轻轻一笑,抬手一挥,一团紫色雾气瞬间就将白薇包裹起来,过了片刻,原本湿漉漉的衣衫渐渐便干了。
“汝这模样,当真是长京教出来的!”元承轻轻走到白薇身旁,蹲下身子,看着白薇道。过了片刻,摇了摇头,伸手将白薇抱起,看着白薇圆滚滚的肚子,失声笑道:“竟喝了这么多水。”说着抬脚朝竹屋走去。
走进竹屋的元承犯了难,白泽走得匆忙也不曾给白薇安置住处,元承想了许久,才将白薇轻轻放在自己的竹榻上,喃喃道:“吾也是无法,先如此安置吧!”说着又朝竹榻看了眼,才转身走到一旁的草垫上打起了坐。
待白薇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夜间,迷迷糊糊间坐起身子,有些无力道:“这?为何身子有些酸软?我可是睡觉了?可长京说睡觉是天底下最舒服事,为何我神识如此混沌?很是难受!”
元承清冷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汝泡在溪水中睡着了,定是受了凉才会如此。”
白薇转头瞧去,只见满室的清辉下,元承被银色光辉笼罩着,端坐在不远处的草垫上,一双眼眸明亮如星,嘴角隐隐看到一丝暖如春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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