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铁匠赶忙奔去王小虎的位置，蹲下身子探查王小虎的鼻息。

“呼，还好”

王小虎的呼吸还算稳定，郝铁匠又将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王小虎只是头上被磕破了一个口子，现在已经不再流血，身上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有伤口。

将王小虎放在老牛的背上，郝铁匠不知现在应不应该叫醒他。

现在郝铁匠已经看到了原本山村的位置，已被一片山石替代。土石交汇，村子已经变为山丘，他心中明白村中之人难有幸免，恐怕都已遇难。

郝铁匠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在村中已住了几年，和村民早有感情。现在举头不见眼前人，举头不见当时屋，往日熟悉的景色已变得天翻地覆。

“哞~”

老牛通人性，当王小虎放在老牛的后背上后，老牛踩踩蹄子长嘶了一声，惊醒了站在一旁唏嘘不已的郝铁匠。牛头不时地甩向村子的方向，站在一旁催促着郝铁匠。似乎是想让郝铁匠带着他们回村查看。

“唉！”

郝铁匠长叹一声，牵着牛，带着王小虎，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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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一大一小两个坟包，这两个坟包是王小虎和郝铁匠用泥土和巨石一起垒成的。一个大坟包，为的是祭奠所有死去的村民。一个小坟包，是为王猎户垒的。

王小虎跪在坟前长跪不起，他双眼通红，满脸泪花。身后站着郝铁匠和老牛。

“起来吧，小虎，你已经跪了一夜了”

“郝大叔，我没有爹了。”

郝铁匠带着王小虎来到村前，牛背的颠簸让王小虎醒了过来。

王小虎起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看到村子确实被掩埋，王小虎哭得痛彻心扉，他不停地在村子的废墟上翻找，可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找什么。

山石冲的村子地形大变，厚厚的山石覆盖在村子之上，王小虎现在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

终于王小虎累了，跪在废墟上一动不动。郝铁匠怕他伤了心神，提出要一起为村民建个坟包，王小虎这才恢复些心神，同郝铁匠一起搬运石头。

坟包落成，可惜其中无人。王小虎又长跪不起，郝铁匠知道这个孩子的脾气倔，也不知如何劝他。

“你爹人好，定能转世在一户好人家。”

“村子也没有了。”

郝铁匠低头沉思了起来，这里已经曝露，这个山村即使还在，他也会离开。

“随我走吧，去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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