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摆手,让云绾容说下去。
云绾容转身看向瓶儿,道:“瓶儿方才所言看似句句在理,但疑点有二。其一,既然你与童付是未婚夫妻,明知药材之事说出来会牵连童付,没有好处,为何你会执意为之?其二,你说玉儿才是发现乔婕妤下药之人,细枝末节反倒是你知晓得一清二楚?”
瓶儿身子微颤:“云小主,这些都是玉儿告知奴婢的。”
云绾容闻言追问:“你说玉儿头部致伤极为严重,重症之人,不知她如何能细无巨细说的毫无差漏?还是你对乔婕妤心有怨怼从头到尾不过想借此事扳倒乔婕妤,再出了宫去?毕竟,方才皇后听你一番话,说了仗责后将你遣出宫的。”
瓶儿后背泛起冷汗。
乔婕妤好歹没蠢到犯傻,她也怕死,闻言慌忙跪地哀求:“皇后娘娘,妾身真的冤枉!”
云绾容几不可见地白了她一眼,除了喊冤什么有用的话都不说,谁信你?她今日出声,可不是帮乔婕妤:“皇后娘娘,所有一切大多为瓶儿一己之言,可否到凉音殿去问另一知情者玉儿?”
贤妃从来不怕事大就怕没乱子,当然不会拒绝。
皇后稍微犹豫时,福嬷嬷贴在她耳根不知说了啥,皇后就点头同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凉音殿去,途中宫女太监见到这阵仗,皆偷偷猜测。
等见到玉儿时,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曾经鲜活的一个人,此时惨白着脸没一丝活气,双唇发青像那将死之人一般,额上大大的伤口被厚厚包扎,居然还有丝丝鲜血溢出。
这人,还能活吗?
皇后登时厉色盯向乔婕妤。
乔婕妤知道自己把人伤了,却不想伤得这么重,一看之下把自己都给吓着了。
幸好方才皇后问话前让人请过太医,玉儿的伤情得了医治。此时的玉儿尚有一丝清明,朦胧间见到皇后等人,挣扎要起身。
皇后伸手按住她,道:“不必起来,本宫是想问你一两句话,可能听清?”
玉儿艰难地点头。
“瓶儿说御药局石膏失窃,你见到是何人所为?”
敏修容眼光微闪,皇后果真不可小觑,御药局药材是否失窃尚且未知,从瓶儿话中倒窥得一二。
玉儿见乔婕妤狼狈的样子,以为所有事情皇后都知道了呢,语气微弱不曾隐瞒:“回娘娘,奴婢确实看到有人鬼鬼索索拿了药,但……那人是谁奴婢并未瞧清……一路尾随,那人进了……仪安宫。”
短短一段话,玉儿用尽了全身力气,喘着气磕磕绊绊地说话。
仪安宫?云绾容眼光一沉。
皇后脸色严肃起来,看来事情不简单,唯有叫仪安宫那位来对簿公堂了。
福嬷嬷亲自去请人,但许久没回来,反倒高德忠出现了。
他擦着满脑子汗,见到云绾容总算松口气,急切道:“哎呦我的好小主,皇上急着找您呢,没想到您在这,赶紧的随老奴走一趟罢。”
皇上找她,不知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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