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哈哈!”
汪霏肆意的笑声回荡在屋内。
赫连笃见手中的点数比她多,扔出两张牌,语气平静,“对三。”
汪霏:“......”
潇竹:“......”
汪霏一个从屁股底下抽出枕头扔过去,“跟你说多少遍了,三是最小的,最小的!”
一只有力的手精准得接住枕头,脸上挂着沉闷,“本王又忘记了。”
瞧这副样貌好像收到了打击,汪霏连忙摸摸他脑袋,就跟摸二哈一样,笑道:“忘记了没关系,玩多了就熟练啦。”
“是啊,”潇竹点点头,皱着眉头观察手中的牌,“我第一次玩纸牌的时候也记了很久才记住。”
赫连笃内心舒服了一点,问向潇竹:“那你第一次玩这种东西,花了多久才记住?”
“玩了三把就记住了。”其实潇竹差点就跟他说,她七岁的时候看大人玩了几遍就会玩了。
赫连笃:“......”
没想到他一世英名,全然毁在这五十四张纸牌上面了。
他抱着怀中的枕头,更加郁闷这种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什么三带二、三带一的,还有大鬼小鬼炸弹王炸......
以及这几个不认识的符号。
赫连笃像个小孩子一样,将脑袋埋在枕头里面,过了一会觉得不对劲,这枕头好像是汪霏那屁股墩刚坐过的。
这可是他睡觉的枕头!
他将枕头扔在汪霏脸上,砸得汪霏风中凌乱。
“竟敢对本王不敬!”
汪霏的脑袋晕晕乎乎,她摇摇头理了理额前散落的发丝,殷红的唇笑道:“王爷若是手中的牌不会读,可直接跟妾身说,不用非得这样引起我的注意。”
赫连笃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牌,倒是还真不会读。但是他知道这个字,当时汪霏书写的不少信封被搜出,朝廷上她对皇上说是自创字体。
可是潇竹怎么也会?
赫连笃想到这个层面,不禁看向潇竹。对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牌,一只手悄咪咪地伸向面前已经出掉的纸牌堆中。
“咳咳。”
潇竹吓得缩回手,抬头看着赫连笃,“王,王爷?”
“你告诉我,这张牌怎么读?”他将上面那张牌递过去。
潇竹正欲脱口而出,旁边的汪霏出了声,“嘶——这牌,竟该死的棘手。”
潇竹抿抿唇,对赫连笃说道:“回王爷,小主之前教潇竹读过,念J,小主与潇竹在院中玩过好几次呢。”
难怪她玩的比自己还顺溜,原来汪霏早在知秋院中同她玩过。
赫连笃放下疑虑,“几爱......”
汪霏说:“不是几爱,是J。”
“债ei~”
“J~”
“鸡儿爱~”
汪霏:“......”瞬间有种在教室教小朋友英语的感觉???
赫连笃念叨了半天,任督二脉仿佛突然被打通,说道:“姐!”
汪霏和潇竹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牌差点被甩出去。
汪霏向前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按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唇,面色紧张又无奈,“王爷你可别乱叫,被人听到我完蛋了。”
手心里糯糯的奶香气沁入赫连笃的鼻尖,他微怔,点了点头。
“唉,笃笃,”汪霏偷偷从前面的牌堆中成功偷出一张牌,面不改色得说道:“它还有另一种叫法,钩。”
赫连笃顿了顿,“......为何不早说?”
潇竹看见汪霏的动作,也趁着赫连笃不注意偷出一张八,心想,这游戏里面威风凛凛机智过人的王爷,怎么在她们面前像个傻白甜一样,这也太容易整了!
夜黑风高处,柳梢残月无。
桌前三俩人,伴烛......斗地主。
整整一个晚上,三个人玩牌玩得不亦乐乎。
本来到深夜时,赫连笃因为第二天有公事处理,想上床休息的。汪霏提出玩最后一句,谁输了往谁的脸上沾小纸条。
结果一个大大的纸条被贴在了赫连笃的额头正中央。
赫连笃不服气,好胜心立刻被激起,非要在汪霏的脸上贴满纸条不可。
然后就是一轮又一轮。
直到天微亮,三人实在困到不行,抓着纸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进来服侍王爷和奉仪梳洗的婢女在门外叫人没声,推门便看见赫连笃就跟被人下咒一般,脸上贴满纸条趴在桌子上,汪霏和潇竹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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