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城当天
陆谌在会议结束后马上打车回到公寓,南媚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那走吧。”
“等一下。”
南媚拐进厨房拿了个喷水壶,对着桌上的玫瑰花喷了喷。虽然有些花瓣已经变黄,可南媚依然希望能保持久一点。
毕竟,这是陆谌第一次送的花。
将她珍惜的样子收进眼里,陆谌从后拥上她,“以后我还会送你很多的花。”
“可以多爱我一点,花就少买点吧。”
“为什么?”
“不想你的工资被浪费。”
他是重案督察,有时是提着命在工作,而这些花只是短暂的精致浪漫,用不着花在这上面。
男人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真乖,知道替你自己省钱了。”
“我说的是你。”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么?”男人的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以后要好好掌管家里的财政。”
听到这话,南媚不自禁地一展笑颜。
机票订的是下午三点四十,他们吃过午饭就直奔机场。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两人都把手机变成了关机状态。
……
而此时的安城,霍琹夜原本在开会,但秘书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也不顾会议进行到了什么环节,直接推门进去禀报。
“南总,医院打电话来了。”
自从霍琹夜宣告名字成为南琹夜以后,所有的人都是称呼他为南总,就连这家公司也变回了以前的南氏集团。
霍琹夜接过,喉头不由发紧,“喂。”
他有些害怕,听到和之前那几次同样的病危消息。
“南总,夫人今天的迹象有所好转,可能有苏醒的希望,现在医生都过来了,准备做详细的检查。”看护站在门边,边注视里面的情况边说。
“好,我马上到医院来。”霍琹夜瞳孔一缩,声线有几分微颤。
挂断电话后,霍琹夜立马结束会议并且让秘书取消今天的所有行程。他大步往外走,迫不及待拨通南媚的电话,可是都打不通。
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他才想到,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飞机上。
他给南媚留了条信息,便让司机快点开往医院。
……
飞机穿过云雾行驶,南媚枕在陆谌的肩头上闭目养神,半晌,她抬眼看向男人,见他目不转睛看着窗外。
“看什么这么出神?”南媚偏头望了一眼窗外。
今天天气阴天,没有蓝净的天空,也没有炽热的红霞,总之就是,一无所看。
陆谌凝眸说道:“没看,在想事。”
“想什么?”
“我很高兴。”陆谌抬高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印下一个轻吻,“一人来,两人归。”
南媚抿唇微笑,娇嗔似的碎了两个字:“傻子。”
……
飞机落地安城,南媚站在一旁,等着陆谌把行李取过来。她把手机开机,看到一条来自哥的信息。
南南,医院打来电话说妈有苏醒的迹象,我现在赶去医院。
南媚震在原地,心跳狂乱地躁动起来,她不可置信地捂着嘴。
烟姨真的要醒来了么?
她小跑到男人身边,嗓音染着急切,“陆谌,我们马上去医院。”
陆谌疑惑皱眉。
“烟姨,我哥说……烟姨可能会苏醒……”南媚激动到说句话都磕磕绊绊。
“好,我们马上去。”陆谌安抚性顺了顺她的后背,“冷静点。”
当他们赶到医院时,医生已经做完了检查,医生说柳烟的情况在好转,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在慢慢恢复,但今天应该醒不过来,至少还要等个三四天左右。
南媚喜极而泣,“等!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三四天而已,我们等得起,是不是,哥?”
霍琹夜表情未有太大的起伏,但那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他抱住南媚缓缓说道:“南南,我们到时一起接妈回家,以后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嗯!”南媚紧紧揪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无声地点了点头。
陆谌站在几步之远的地方,见兄妹俩高兴又激动,他的心里也宽慰几分。
……
在医院守到晚上八点多他们才离开,霍琹夜说道:“走吧南南,回家。”
陆谌不赞同地皱眉,“她要随我回家。”
“你姓陆,她姓南,你说她该回哪个家?”
“她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现在是冠了陆姓,回我家理所当然。”下巴微扬,陆谌勾唇,“再说了,现在她回去也有点不合适。”
南媚不明所有,“嗯?”
陆谌好心解释,“佐佐外出参加训练营一周的活动还没回来,郎夏趁这个时间又来安城了,你哥每天被她缠到不行,估计已经快缴械投降了。你现在回去,岂不是破坏郎夏的作战计划么?”
“哥,真的么?”南媚一脸惊喜。
霍琹夜睨陆谌一眼,“你怎么知道?”
难不成是谁通风报信?霍琹夜想来想去,认为方叔最有可能。
“所以,你觉得你该回去吗?”陆谌问南媚。
南媚快速挥了挥手,“当然不该,到时狼姐找我麻烦,我就惨了。”
“别打马虎眼。”霍琹夜见两人一唱一合,太阳穴突突跳动,“南南,你只说你们和好了,可没说答应求婚这事。”
虽然他已经从心底认可了这个未来妹夫,但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地把南南交出去。
“哥,我没有。”南媚舔舔唇,眼底漫开一丝讨好,“你看,我这手上空空如也,哪里像被求婚过的,他就只是随口说说。”
陆谌黑眸忽地变得幽暗下来。
见她手上确实没有戒指,霍琹夜才松口,“好吧,那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给哥打电话。”
“好。”
时间不早了,霍琹夜告别后离开。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回家,陆谌把脸转向窗外,目光没有波澜。街道的灯光飞速晃过,照得后车厢忽明忽暗。
南媚搂紧他的胳膊,“生气了?”
“没。”
他是有点情绪,但舍不得生她的气。
“都单字回复了,还说没生气。”南媚捧着他的脸强硬转了过来,“我哥最多想为难你一下,让他找找当大舅子的乐趣。”
“嗯。”
“可我不想让他为难你。”
陆谌盯着她,原本锋利的五官慢慢变得柔和下来。
这还是七年后,她第一次开口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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