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离开花桥国的时候,吃了一颗师傅给他的药,剩下的这一颗,到底在哪儿?
夏王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夏宁一直在跟前侍候,一连几日都不见他。我也趁着这几日,将夏宁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药的痕迹。平日里他都会将重要的物件放在书房里,若是书房没有,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放这些东西?
也有可能,剩下的那一颗药已经被他扔了?
正束手无措之际,房门突然开了,我蹲在屏风背后,捂着口鼻,小声地喘着气。
“嗯?走时还放桌上的,怎么掉地上了?”
是风述,透过屏风的缝隙,我偷偷朝他看去,他正将地上的信纸拾起来,抖了抖纸上的灰,看了看,确保无误后将信纸揣在了怀里,又大步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我才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面出来。风述拿走的信纸,应该是我在找东西时不小心弄到地上去的,信纸上写得好像是一个药方。
这几日我已经将书房找遍了,现在能确定的是,药不在书房,不能确定的是,药还在不在。
这个,只有夏宁知道了。
过了两日,夏宁一身疲惫地回来了,在我的房间里落了脚,便呼呼大睡起来,他睡着的样子真像一个婴孩。
若我们的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将来也会像他一样吧。
一时悲伤涌上心头
“呼”
夏宁翻过身,在我面前静静地躺着。
我缓缓趴在他身上,“宁哥哥,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吗?回不去了,是不是?”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仰起头看了看他,他双唇紧闭,“宁哥哥,我想师傅了。”
夏宁没有说话,我把头趴在他的胸前,他像捋小猫一样捋了捋我。
“可惜,再也见不到师傅了。若是有师傅的物件看了看也行,我真不孝,身边竟没有一件有关师傅的物品。”
“你真想要,我这儿倒是有一个。”夏宁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我倚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以前在花桥国的时候,先生给了我两颗药,就是靠这药我才能顺利离开花桥国。药还剩一颗,你拿去留着做个念想吧。”
药还在,他没有扔!
“宁哥哥,若这药对你还有用呢?”
夏宁轻笑:“现在大势已定,这些东西用不上了。这药是先生做的,给你,也算留个念想。”
说罢,他绕过屏风,从屏风后面的衣橱里拿出一个药瓶。
原来他一直将药放在我的屋里。
我从他手里接过药瓶,紧紧地握着,哭了起来。
“师傅”
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药瓶上。
不知什么时候夏宁抱住了我,他的声音犹如清风拂过杨柳般轻柔,“桥儿,现在一切都好了,你将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呵!夏宁,自从遇上你,我什么时候幸福过?我的生活什么时候平静过?我只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是你争权夺利的棋子。就连我的孩子也成了这权利之争的牺牲品,我可怜的孩子
“你怎么越哭越凶?”
我眼泪巴巴地望着他,微微笑了笑,“宁哥哥,你以前说过,要带我看夏国最好看的樱花。”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将它摘下来。樱花,再过几日,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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