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之松开被她揉的几乎要炸毛的贺知里,自然知道晏斯心底在想些什么。
她单手撑在桌面上,伸手把里座上放着的奶茶捞过来,放在唇边,张嘴咬住吸管,懒洋洋的笑:“有没有点人性?人儿还小,你要是敢对他下手,我把你命根子给你剁了,你信不信?”
晏斯的德行她清楚,但她觉得感情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无关风月其他,也无关性别。因此这家伙在朋友圈里晒各种与人十指交扣的图片时,她都只是默默的点个举报。
平常他在外面怎么胡闹都成,但没有人能对她身边的人产生任何负面想法。
“嗤,太护短了可不好。”
方才盯着阳光看久了,忽然将视线投向别处时,眼前便一阵阵的发昏,看不清脸。晏斯眨了眨眼睛,侧头,又去看情绪明显再次暴躁起来的少年。
又一脸高深莫测的将视线移开,语气悠然的接着道:
“柚子,你也别太护短了,你把人家当宝贝护着,人家愿不愿意领你的情都还不一定哦。”
贺知里自觉的对上号入座,被蹂躏过的碎发依旧乱糟糟的翘在头顶,少年的视线落在晏斯的脸上,漂亮白皙的手搭在桌沿。
漆黑沉静的瞳底映着些意味不明的戾气。
“关你屁事,一大男人怎么娘们唧唧的,再说些有的没的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
再说,徐幼之护短个屁。
小时候欺负他最狠的人就是她。
年幼无知的那段时间,他替这个傻逼背的黑锅还少么。
这家伙在衡白中学初中部的表白墙上被形容得有多高冷,多清静,多优秀,多不近人情,他就觉得徐幼之有多傻逼,多闹腾,多幼稚,多黏人爱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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