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风和日丽,鲛珠镇祭祀鲛神王的日子就在今天。今天,是个好日子,也是一个坏日子。
对于好多人家却不是什么好日子,比如那一些被当地父母官选定为祭祀品的姑娘家中而言是悲戚的一日。
鲛神王祭祀,之前只是简单的上好的贡品随船入海,到距离海岸一段距离的地方,变将船沉入海。
挑选水性佳的男子把船驶入海中,到了地方将船底敲破,让贡品随沉船入海中。
这本来是一个极有体面的工作,到了近一两年,却没有人真心愿意去。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贡品之中加上了年少美貌的女子,这一些女子被称为鲛神新娘。
鲛神新娘随贡品一起沉入海中,那不等于害人性命吗?
本是没有这样的习俗的,这是新来的县令加上的,据他所说是在睡梦中听到鲛神王的传召,鲛神王欲要年轻貌美女子相伴。
于是这两三年,有不少年轻少女命丧于海里,无论水性如何,都没有回来的。那一些被沉入海底的少女到底是死亡还是被鲛神王收用了,这是不为人知的。
海岸边海风熹微,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港口位置,这一些都是来参加鲛神祭祀的百姓。
有被选中作为鲛神新娘的人家,在海边泣不成声,甚至有人看着港口位置的祭船哭得撕心裂肺。
周围的百姓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同情,到底只能可惜。更多的还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
“祭船,开!”
远远的从祭船之上传来叫喊之声,之后便远远的听到开船的声音,船帆高扬起在海空之中,海鸥飞翔在天空之中,呼啸着飞翔而去。
众人看着船慢慢的离开港口,渐渐地船身越来越小,船远去了。
船仓之中,阿芙瑶已经清醒过来了,虽然意识还有一些迷糊却能够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怎么好。
“糟糕!”阿芙瑶发现自己的被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紧的束缚住,身上穿着火红色的婚服。
“你这不是废话吗。”一旁有声音回答。
阿芙瑶看去,看到好几个跟她一样穿着火红色嫁衣的少女,有在昏迷的,有在清醒之后满脸写着恐惧的。
而回答阿芙瑶的是一个面容秀美的少女,之见少女眉眼之见的英气勃勃之感,浑身上下透露出姑娘家少见的刚毅。
阿芙瑶从外貌可以窥见着姑娘的性格,料想该是一位飒爽的姑娘。
“我们这是怎么了?“阿芙瑶问,因为无法判断出有用的消息,便问了那个英气姑娘。
“你不是我们镇子的姑娘吧?”英气姑娘虽然是提问的语气,语气间却是肯定。
“我是外地的,路过此地,昨晚在此镇借宿。”
“那你运气可够差劲的。”英气少女回答,知道阿芙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便好心解释给阿芙瑶。
“你应该是被别人抓来顶替鲛神新娘的,我们地方每年都会选少女做为鲛神新娘沉入海底,献祭给鲛神王。”
“活人沉海,这不是害人性命吗?”阿芙瑶满脸惊愕的问。
看着阿芙瑶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英气少女好奇的看着阿芙瑶,眼神中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好奇与探究。
“你到底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活人祭祀这种情况都没有见过。这天底下,除了贵族与当官的性命珍贵些,我们这一些平民百姓的命在那些人眼里不过只是草芥罢了。“
“对啊,我们百姓的命在那一些当官的眼中,根本就算不得命。”一旁有姑娘继续说,说着语气之中还有愤恨,不过那个姑娘头上盖着火红色的盖头,看不清是什么样的。
阿芙瑶听着话,心中的确不是滋味。
她生长在桃花墟,桃花墟在大土司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她是没有看见过有官迫害百姓的。
不过,她也是听说南番很多地方还有新盛用人奴隶来祭天的,不过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我名唤白英。”英气女子凑近阿芙瑶,仔仔细细的盯着阿芙瑶,语气好奇的又问了一遍“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单纯的吗。”
“南番桃花墟,我叫阿芙瑶。”
白英听到阿芙瑶的回答,惊奇的说:“我之前听过我哥哥说过南番,却没有听过桃花墟,那是哪里?”
“我们南番各地割据建城,桃花墟是南番第二大城。我们那里是土司管理,并没有官员迫害百姓之事。”阿芙瑶回答。
“哦,这样啊。”白英呢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之后,凑到了阿芙瑶身边,耳语说:“待会儿,我救你出去,你带我去你家乡。”
看着阿芙瑶藏不住的惊诧神色,白英突然挣脱双手上的绳子,语气之间带着几分自得,询问:“如何,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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