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鹤楼的弟子来得很快,他们阻止了这场混战,可是死去的人并没有谁在意,除了眼睁睁看着数条生命瞬间陨落的云妙。
云妙跌跌撞撞回了华都酒楼,席染见她脸色苍白,忙上前询问
她心有余悸的和席染说了自己看到的一切,席染笑了笑,习以为常的说:“哦就这啊,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这种事很常见的,阿妙,你要习惯,不过几个不相干的凡人罢了。”
云妙没有回答,她是从华夏来的,那里人类为尊,杀人犯法,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她甚至脑海里还回旋着那个妇人最后痛苦绝望的叫声。
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只是还没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
夜凉如水,云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萧索,你在吗。”她试探着问。
“嗯。”出乎意料的他回应了,还是那样摄人心魄的声音。
云妙想跟他说自己今日所看到的一切,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像萧索这样的神明般的人,更不会在乎吧。
“世间万物,亿万生灵,呼时陨命,究其所以,不过是无能自保罢了。”萧索的声音无悲无喜,听不出他的情绪。
“无能自保?”云妙听得不知云雾。
“无论身在何处,无能最为可悲。”
次日清晨,露晓花醒间,席染身着紫色韵仙裙,长发如瀑,裙袂飘飘,玉手秀腿挥舞间逸逸生风。
“阿染。”
席染停下动作,应到:“阿妙,你怎么来了,昨晚没睡好么?看看你这眼下的乌黛。”
云妙笑了笑,为了今日之事她昨晚通宵熬制底料,熬够了今日所用的底料才好意思和管事请假出来。
“阿染,你在做什么?”
“我在练体呢。”
“我还以为你们修仙者修炼都是打坐入定的。”云妙递过手中的食盒,“早上来时做的早膳,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谢谢阿妙,我这不叫修炼,这是练体。我是自学入门的,当时无人教导而我又急于求成,所以练体这一环就没做好。
如今我快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若是练体还是半罐子水的话。我怕在突破时身子吃不消走火入魔。”席染笑着答到。
“阿染,”云妙顿了顿,说到:“我也想修仙。”
“好啊。”席染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阿妙你是认真的吗?”
云妙认真的点点头,“我来这里还不到两个月,却已经看了许多凡人死伤半残,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就降临在我头上。”
云妙昨晚认真的想了想萧索的话,“无能最是可悲。”
是啊,自己都没有能力,凭什么去怜悯那些亡魂,若是自己强大起来,昨日能直接救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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