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祖父,祖母救救翠竹,救救翠竹”简然脸上的晶莹落下,落在土中,訾辰心中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竟是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那张老大夫本就医者仁心,更何况翠竹还伤的那般重。
别人的家事他管不着,但这女娃被打成这样还未断气已是奇迹,现在伤患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怎的可能会扔下不管。
只是今日本就是来把个脉,出了他贴身的银针,其余药箱什么的都没有带,徒儿也留在了回春堂看铺子。
“快、快,放下,孩子,背着结痂的伤口会裂开的。”
简然一听这话立马缓缓的放下了翠竹,让她被身旁的两个丫鬟架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大夫,您救救她好不好。”
“小姐那姑娘伤的太重,老夫不敢保证。”
“大夫,您尽最大的能力救她好不好啊,大夫。”
简然那好看的月亮眼里噙满了泪水,那模样任是谁都不会拒绝的。
“好,老夫一试。”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简然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张老大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是舅娘苏柳氏看的清形势,过来拉开了简然“然儿,舅娘带你去那边坐坐好不好,咱在这儿会影响大夫治病的。”
简然声音颤抖“舅娘我想看,翠竹,翠竹她,都怪我,都怪我”
苏柳氏轻轻的把她拥进怀中“然儿乖,然儿乖,不怪我们然儿,不怪然儿”
简然缩在苏柳氏怀中闷闷“舅娘,舅娘,翠竹会好的对不对?”
“对,翠竹会好的。”
一旁的苏落暗暗抹眼泪,她的然儿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哭过几次,知晓乐酬勤与她不亲之后就一直很懂事,她甚至连她这个当娘的都照顾的很好,可现在她女儿终于露出小女子姿态了,终于不用一个人扛了。
倒是张大夫显的有些急躁,药箱怎的还不来,眼看着这孩子呼吸越来越弱了,怕是再不治,真的会
“师父,师父”这时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从门里进来了,不过是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灰布的粗麻衣,背着一个挺大的药箱。
“臭小子,快来,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那张老大夫横眉竖眼的对进门的徒弟道。
那小徒弟把药箱给了张老大夫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拿过了一旁丫鬟端的水道了谢后一口气喝完了。
老大夫虽说老,但到底也是异性,女子屁股自然是不适合看的。
但裤子需要脱下上药,本使了几个丫头,谁知简然早已赶起了人,准备亲自给翠竹上药。
众人理解简然的心情,也没有多做阻拦,默默的退出了屋,只留简然和隔着一道屏风的老大夫和那小徒弟。
那板子打的翠竹屁股血肉模糊,裤子与烂肉粘在了一起,很难取下来,简然只得取了简刀,一点一点的慢慢的皮肉与布料分开,待完成后简然的手早已酸的开始抖了。
看着不断向外渗的血再也不敢松懈,取了些烈酒拿了帕子开始一点儿一点儿蘸着消毒。
简然一向下按着消毒时,翠竹的身子就跟着颤上一颤。
虽说昏了,但头上的汗还是如水般流下,身体水分消耗的厉害,嘴唇的干皮都起来了。
简然消完毒,抹了老大夫给的药。
给翠竹喂水时却是怎么也喂不进。
只得拿了些棉布,蘸了些茶水一点儿一点儿的润湿翠竹的嘴唇。
老大夫进来给翠竹把了把脉,又查看了一番,才起身开药。
“这个方子每日三次,一瓢水熬浓,只留一小碗,想办法喂进去,明日若是不醒老夫再来。”
“多谢大夫,多谢。”简然站在门外目送着那老大夫走远的身影。
身后的目光紧随着她,有探究,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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