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晗看着李海丰,似笑非笑,问道:“李将军的意思是?”
李海丰有些摸不着刘晗的底细,斟酌片刻,说道:“上主如对鼎泰城有意,海丰愿为上主马前卒,冲锋陷阵。”
刘晗嘿嘿直笑,摇着头说道:“老夫出山门游历之前,师尊千叮咛万叮嘱,大千世界,红尘俗世,最为难得的,就是不忘初心,坚守本性,不惹事,不躲事。鼎泰城的水有多深,浪有多高,老夫都是两眼一抹黑,如何会有意。”
这可谓是婉言谢绝了,可是李海丰反而长吁一口气,似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上主出手,为娅儿和书白驱虫致病,恐怕就已不见容于城侯。”
“你已经知道他们两个的病,并非偶然?”刘晗问道。
李海丰点点头。
刘晗沉声答道:“老夫只是尽本性行事。他人如何看,是他人的事。非要找上老夫,那也是他人自找的。老夫不惹事,但也不躲事。”
“是!多谢上主明示!”李海丰站起身来,躬身礼道。
他是放下心来。
如今的情势,已经不容他再有什么退缩。可是如若没有得到刘晗的支持,他恐怕就得三次三思。
但是刘晗的这个态度,虽说不是很理想,却也也符合上师的一贯作风。高高在上,我行我素,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承诺,但是也不放弃!
只是比起李海丰的放下心来,刘晗此刻的心情,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只想要找到有人聚居的地方,了解这个该死的三界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如愿了,却又被卷进这个争权夺利之中。现在除非一走了之,否则就是想抽身而出,都不可得。
真正是莫名其妙。
早餐过后,一行人簇拥着刘晗和李海丰的次女李菲,浩浩荡荡,驰出城堡。
六腿龙驹撒开腿,蹄声隆隆,耳畔风声呼呼作响,犹如风驰电掣一般,甚是拉风。
刘晗抛下方才的小小不快,心情重又振奋起来。在这个危险的元初之界,能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除生死外,其他都是小事一桩。
一行人疾驰半天,来到那条河边。刘晗选择这里作为钓鱼的场所,跟李海丰派去捕捞秋霜刀鱼的大队人马不是同一个路子。
一众护卫在河谷上,忙着卸下装备,组装出一个大水箱,准备盛装秋霜刀鱼。
李菲就在一旁看着,她对刘晗保持着敬而远之的姿态,刘晗也懒得搭理她。
刘晗就在独木桥断口处,仔细琢磨。
独木桥断口足有五米多宽,但河水要更宽不少,不急不缓,不知深浅,更看不出来里面的情形。
身后有人小声恭敬唤道:“启禀上师,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刘晗回头瞅了一眼,点点头道:“好。你们回去吧!不用呆在这里。”
“是!”来人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过不多时,马蹄声呼啸而起,一路远去。
河谷上下,一片沉寂。只有流水声潺潺,倍加静谧。
刘晗坐在独木桥断口处,看着脚下的流水,回想着当日在这里与秋霜刀鱼的几次接触,试图从中找出诀窍来。
鱼饵就垂掉在离水面三尺来高的地方,是一大坨鲜肉,一滴滴鲜血滴落到水中,连点浪花都没有泛起,就被流水卷走。
河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令人怀疑这里是否根本就没有秋霜刀鱼的存在。
时间过得飞快,一直到三颗太阳相继落山,这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刘晗长叹一声,伸了个懒腰,就在这个瞬间,水面上泛起浪花,三条秋霜刀鱼不约而同跃出水面,直取那坨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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