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夫人的婆家和娘家更穷,还不在南兴,宣大人从外地到南兴做官,青年病故,宣夫人没有回家的路费和人手,带着一个奶娘帮人做针指养活自己,个中艰难可想而知,晋王到了以后,贪玩的事情出来以后,宣夫人同住一条街的杨媒婆出于可怜她而向梁仁举荐,此后宣夫人有条件回乡,可她想想回乡要规矩的守寡,婆家不养她说不过去,吃婆家的饭就要受约束,回娘家则极有可能被逼再嫁,日子不会有现在自在,也不会遇到比晋王更好的人,宣夫人没有回乡,她彻底沉沦在与这一干人吃醋争风的日子里。
去年她和南宫夫人斗的正凶,不敢明着来也没有气势,就暗暗的在时新的衣服首饰上和南宫夫人争宠,南宫夫人有时能提前挫败她的小诡计,有时就在南兴只进货一件两件的东西上失利,眼睁睁看着宣夫人穿戴着到处出风头。
玳瑁是海里出产的名贵宝石,铺子里有货卖的时候很抢手,宣夫人虽想捷足先登却没有到手,她眼睁睁看着南宫夫人出风头,这个恨估计八百年下不去。
她也气呼呼说不下去,在南宫夫人的笑容里生闷气。
晋王在南兴王城尽人皆知的枕边人是六个,南宫夫人想要别人看看她的手段全约在这里,见到宣夫人也闭嘴,南宫夫人面带笑容的看向下一位,坐在宣夫人下手的陈娘子。
这位的夫家不是官身,在本朝对奶奶、太太、夫人这些称呼没有严格规定,她也只能称为娘子。
陈娘子的出现大开旁人对晋王容纳百方的猜想,造成有一段时间无数佳丽向晋王,晋王就又让大家猜想了一下,他的枕边人也就这么几个,有时候也去喝花酒,把对他的注意力拉的到处都是,最后所有注意力认可他现有的日子,关注不了了之。
陈娘子势更微言更轻,在她引起众人猜想的时候不敢骄傲,晋王有六个枕边人势必有冷落她的时候,她也没抱怨。
之所以跟着南宫夫人来得罪一位伯爵夫人,陈娘子知道自己和南宫夫人是一路人。
见南宫夫人望来,陈娘子抿唇一笑:“今天为殿下接纳新姐妹,又难得她殷勤待客,咱们闹来闹去的让殿下知道好吗?”
南宫夫人没了脾气,蒋夫人也重拾来时的心情,她不是南宫夫人的对手,还能让新人也压倒?
她大声而张扬的道:“阿陈说的对,咱们今天只和新人说话,小宣说的也有理,等下问新人多多的要好东西,哈,可怜承平伯忙碌一辈子,不想便宜咱们,我要是他啊,做鬼也不安生……”
承平伯夫人这个时候来到客厅的门外,听到这话眼珠子都红了,尖叫着扑到蒋夫人面前,手舞木棒虎虎生风:“我打死你这个胡说的贱人。”
侮辱过她又侮辱她的丈夫,承平伯夫人这会儿只想杀人。
管家们愤怒中有理智,怕真的打死一个晋王不答应,他们看似一拥而上,其实打算在承平伯夫人失去理智时阻拦一二,就见到木棒太凶残而没有准头,把蒋夫人旁边的黑漆小几打出茶碗深的凹痕。
蒋夫人花容失色的往外跑,这一干的人瞬间明白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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