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又让您操心了,对不起……”
她是有委屈,可她不能说。
离婚的事不能说,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说了,白白平添老人家惦记。
舅妈们那里更不能说,说出来恐怕不仅不会得到安慰,还会是嘲笑和落井下石。
结婚四年,她全职带女儿几乎没什么收入,每次打给外婆的生活费也都是老公给的钱。
她在婆家受委屈一方面是婆婆重男轻女,还有一方面便是嫌弃她的娘家吧?有谁会喜欢一个拿婆家钱贴补娘家的儿媳?
还想这些干嘛,婚都离了,顾浅自嘲,略带苦涩。
舅妈们以前对她有多苛刻她没忘,现在态度好些不过是看她嫁得好还能不时贴补家里,外婆年岁大了,每个月能花了几个钱?就算每天吃着降血压的药,顾浅打到二舅妈卡上的钱也绰绰有余了。
只要外婆好,只要舅妈们对外婆好些,就足够了。
哭了一会儿,顾浅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眼下重要的是给孩子找家合适的幼儿园,自己再找份工作,光靠手里攒的那点钱想要和女儿生活下去远远不够。
现在和女儿住的是临时租来的房子,每个月房租也要两千,整租价钱优惠但是需要一次付清两万块钱,公立幼儿园学费相对便宜一些,可是放学时间是下午四点半,白木荷想要工作,时间就有些不合适。只能选私立了,虽然每个月学费赶上公立半学期的了,但好在放学时间晚一小时。
房租、外婆的药费、女儿的学费,完成了三件事,手里的积蓄寥寥无几了,下一个计划,可能也是最难的了——找工作。
“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顾浅的思绪。看一眼来电显示,穆潇潇,大学至今她最好的闺蜜。
“喂,潇潇?”
“喂~浅浅,你干嘛呢?”穆潇潇情绪低落,声音有些喑哑。
“你咋了潇潇?”顾浅感觉出对方不太对劲,不怪顾浅起疑,穆潇潇平时大大咧咧,最是一副乐天派。
“我不太好,浅浅,我穆潇潇丢人丢到家了,我他妈被绿了,我才知道!kao”又骂了几句脏话,穆潇潇才感觉稍微顺畅点了。
顾浅整个人有点不好了:“潇潇……那你打算怎么办?”
“离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男人和牙刷宁死不和婊子共用!浅浅,太恶心了,我他妈都觉得自己吃了苍蝇!”
“就那样儿的男人,也敢给我穆潇潇口绿帽子?真他妈恶心!”
“浅浅,我感觉太丢人了……”
“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那女的竟然还是我儿子钢琴老师,怪不得那么喜欢陪儿子上钢琴课呢,以前怎么没这么殷勤?!麻蛋!”
“嗯嗯,潇潇,我懂,不是你的错,只怪别人太渣,太龌龊!”最好的闺蜜如此难过,顾浅尽量收敛着自己的愤怒,耐心抚慰。
“浅浅,我想好了,这口气不出,我穆潇潇就不是人,你得帮我!”
“好!”顾浅不假思索,“要我怎么帮你?”
“我准备了最好的高倍夜视望远镜,单反,下周五你等我消息。陪我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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