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旭郴笑脸迎上道:“不知皇孙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听闻冀州府尹家的宴席最好,本王素来爱吃,特来讨一桌宴席吃!”赵则初面上尽是笑,极不着调的来了一句。
“既如此下官便立马吩咐厨房去做,皇孙要多等些时候了。”胡旭郴也不知赵则初卖得什么药,只得应和着。
赵则初一路奔波,是饿了,不管不顾的吃了个饱,又吃了两盏酒,胡旭郴在一旁看着,心悬在半空。
“府尹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前来是受了陛下委派,来查冀州的疫病,大抵是陛下得了什么口风,不放心,让我前来看看。咱们就按着从前查办的样式来,本王也实在没做惯这种活儿。”赵则初吃着酒,似聊着家常话般清闲。
“以往都是查账簿,访州民,寻证过堂,定案。”胡旭郴按着平常的规矩一一说来。
“是这样?那行,本王就一切从简,府尹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清楚的很,本王也从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你我不过都是拿了钱便能消灾的人。”赵则初开门见山,不遮不掩的说道
“皇孙没有真凭实据,怎好信口胡沁!”胡旭郴连忙反驳,不想认这罪名。
“府尹大人还是不信我啊,本王也没办法了,只好让此次领的两千军士来将这冀州府搜个明白,寻两个州民作证,再胡乱的画个押,这罪也就认下了,剩下的就不愁了。”赵则初声音慵懒,吊儿郎当的样子。
胡旭郴用袖子擦擦额上的汗,似是有些相信了赵则初,又想他平日里的为人,怕是得了口风故意在陛下面前透露,要来自己这儿讹钱,心下计较了一番,便道:“下官近日得了许多珍宝,府中实在放不得这样好的宝贝,不如请皇孙笑纳?”
赵则初收了宝贝,自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道:“来来,此后便无事了,我自回了皇爷爷去,前后不过一场误会,你我便好好吃两盏酒,我便也辞行回京了。”
胡旭郴脑子素来简单愚笨,多年来一直靠着胡长安的扶持庇佑,此刻早已信以为真,还暗暗夸了自己聪敏机变,哪有叔父讲得那般骇人,以为自己真真躲过一劫,便一时兴起,真的和赵则初你来我往的吃起了酒,直把自己吃了个神魂颠倒,本就不灵光的脑子,更成了一团乱麻。
“府尹大人这不就对了吗?我拿了钱,也贪了赃,只问一句,府尹大人可是真的想烧了疫民一了百了?”赵则初一眼的精光四射,十足的好奇样子。
胡旭郴几乎想都没想,便口舌不灵便的说道:“那是,那些个贱民,得了疫病不说,闹得大了,还要连累本官受朝廷查办,哪有一把火烧了简单,是吧,皇孙老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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