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小姐不嫌弃奴婢粗苯。”阿月欣喜的跪在地上向莘怜磕了个头。
“起来吧,不用这么拘束。”
“是。”
阿月起身伺候莘怜换上那件浅碧色长裙,然后为她梳妆,解下莘怜盘发的丝带,一头青丝如瀑垂下,阿月梳好发之后,轻轻挽起一缕盘住,用一条细长的青色绳带束起,又拿起梳妆台上一只碧玉簪,轻轻簪在发髻里。
不得不说,阿月不止眼光好,手也很巧。
“冉冉,可换好了?”江月婉见莘怜回来换个衣服,这么久还没出来,怕是有什么不适应的,不太放心,便匆匆赶来照看。看到莘怜的时候,这个亲娘也愣住了。
此刻的莘怜,虽未施粉黛,但是一身碧色装扮,青丝披散于脑后,发间垂着两根青色绳带,又以一碧玉簪点缀,青绿色本就是十分朝气蓬勃的颜色,莘怜这一身,正显得她青春灵动,俏皮可爱。
“哎哟!看吧,我家冉冉随便穿什么都这么好看!要是再好好打扮一番不知得迷倒栾安多少男子!我看外面那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莘怜常年在外,但是又不能昭告与天下说她就是那个昱国将军。
莘宏盛有一儿一女,所以不知情的栾安百姓,都以为莘家那个将军是莘宏盛的儿子,而对于莘怜这个女儿,由于不常露面,因此便有人猜测莘家小姐是否得了什么病,或是长相见不得人,传的很是难听,他们听了很是不爽却还不能说什么。
想着江月婉就替莘怜觉得委屈,好名声都落到了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身上,女儿一边拼着命还要被人造谣。越想越讨厌那个儿子,莘怜不在的时候,江月婉一听到这些不好的话,她就会去把莘睿揍一顿,然后又哭又闹,得哄好久才能消停。
“好了,娘我们快走吧。”莘怜上前亲昵的挽住江月婉,不让她再多想,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外人对她这个莘家女儿的诸多猜忌她不是没有听过,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位对她百般呵护的至亲听闻会有多难受。
“好、好、好,冉冉你慢点走,女孩子家家的哪有这么走路的。”江月婉被莘怜挽着往外走,可是莘怜的步子太大,走的又快,她完全跟不上,头上的步摇乱晃,走的慌里慌张的。
莘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走都习惯了,如今穿着这裙子,身上松快了许多,走起来更是轻便,没想起来还挽着自己这位端庄的母亲大人,步子渐渐慢了下来,只是这缓慢的步伐,莘怜心里急的像猫抓墙一般。
江月婉看着她别扭的表情,有些好笑:
“别不习惯,冉冉,你终究是个女子,总不能一辈子都舞刀弄枪的上战场吧。穿上盔甲你是那个骁勇善战的莘将军,可是脱了盔甲,你只是莘怜,你可明白?”
“一辈子舞刀弄枪也不是不行啊,只要我还拿的动刀。”莘怜骄傲且得意的昂着头。
“冉冉!”江月婉有些恼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轻拍了下莘怜的手。都十八了,至今无人敢上门提亲,官宦人家知道她是将军,怕她是悍妇,商贾人家又因传言,怕她奇丑无比,况且若是知道她是将军就是不嫌丑也会吓退了。
莘怜立马投降讪笑道:“好的娘,我明白、明白的。”她不赶紧这么说,接下来江月婉就有一大堆话等着她,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实在不想听了。总是要她像个女子,可她本来就是女子,为何给要用条条框框来束缚住自己,一定要怎么做才像个女子呢?
江月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每次说到这些,莘怜总是刻意敷衍,不愿多说,女子最好的年华就这几年,这栾安适龄男子就那些,若是误了年纪,都娶了亲总不能去给人家做妾吧。难不成真的不嫁人吗。就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敷衍打趣。
两人各有心思的走出尚书府,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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