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国栾安城
皇宫大殿内
年仅二十三岁,刚继任两年就能让整个昱国的百姓连连称赞的昱国新皇季元澄正端坐于龙椅之上,扶额皱眉听着下面官员的争论。
“皇上,我们堂堂昱国,带兵打仗总是以一女子为首让人知道了怕是会招人耻笑啊!”
“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莘将军带兵征战这些年,早已声名在外,那些对昱国虎视眈眈的贼人,更是忌惮莘将军的威名不敢来犯,眼下刚刚带领我军打退西南国,翻脸就不认人了,不太好吧!”
“你…!”
“徐大人此言差矣,咱们昱国难道还找不出个能带兵打仗的男人不成?百官皆以一黄毛丫头为尊成何体统?”
“呸!小女自十三岁起便开始从军打仗,十五岁便得先皇青眼相看封为将军,只怕是在昱国目前还真找不出能相较的男子!你们一个个嘴上功夫了得,怕是上战场光凭这张嘴就能击退敌军了!不如你们向皇上自荐,也好换下小女,让小女过过正常女儿家的生活!”
“……”
“是啊!战乱时不见你们说一句半句,战事一结束就唯恐天下不乱,未免有些太不是东西了吧!”
“你、你、你…!”
“皇上!小女初生时便体弱,于是自幼习武强身,虽是女儿身却生了一颗男儿心,她一心只为报效昱国,这些年也是立得军功无数,可在朝上还要受人诟病,只因她是个女子!
而市井那些不知此事之人,更是毫无顾忌的嘲笑百般猜忌小女是否患有隐疾或是长相丑陋不敢露面!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小女年方十八,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已成婚,小女还在领兵打仗,这其中危险自然不用微臣多说。且不说她不愿嫁人,就算是她有意,又有谁家公子敢娶!
她曾与微臣说,自己宁愿手持刀枪战死沙场,也不愿嫁为人妇洗手作羹汤!连自己一生都愿意送到战场上,却还要因为是个女子被百般耻笑。微臣作为一个父亲,实在是心痛不已啊!皇上!”
莘尚书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一听到有人说自己女儿不好,立刻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眼下更是跪在地上捶着胸口,老泪纵横的跟皇上哭诉着心里的委屈。
皇上咂了咂舌无奈的低头按着太阳穴,莘尚书这些话乍一听只是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为女儿鸣不平,可是话里话外听着却像是在说:“我女儿为国为民付出了这么多,却还有这么多难听的的闲言碎语,我女儿为了打仗连婚都不肯结了,你要么把这些流言处理了,要么放我女儿回来成婚相夫教子。”
这莘尚书与夫人十分恩爱,从未纳妾,也只有一子一女,尤其宠爱这个女儿,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说她半个不是,这朝堂上这些人确实是没有眼力见。
在皇上扶额思考之时,殿上传来一道低沉稳重却又带着些许散漫的声音:
“莘尚书所言极是,莘大将军虽是女子,可是行军打仗的确无人能及。诸位所言,确实不妥。若是说有男子能比,不妨引荐一下。若是没有,各位…文官,还是慎言。”
说话的是立于百官之首身着墨蓝色金丝蟒袍的璟王季元洲,璟王乃是皇上的弟弟,不过并非一母同胞,璟王的生母是曾经名动栾安有着倾城之色的静贵妃,也曾是当今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只不过静贵妃早已香消玉殒,璟王自幼便是独自一人无依无靠。
先皇共有四儿一女,只是其中两位皇子都是没有活过十岁就莫名其妙的夭折了。只有这位璟王殿下一个人还能在那深宫中躲过层层危机毫发无损的活下来,并且与皇上相处的甚是融洽。
传闻他的城府极深,也颇具威严,时常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璟王的话一出,其他官员全部噤若寒蝉。
“嗯,莘将军是女子不错,可是女子也能有如此造诣,难道不正显得我们昱国人才济济?诸位爱卿与其在这鸡蛋里挑骨头,不如反思一下为何没有男子能有这个本事,为何你们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皇上动了怒,他对莘家这个女将军也是十分满意的,这群大老爷们正事没有,一个个的反倒像个妇人一样在这对一个女子说三道四,着实让人生气。
百官惶恐的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传朕口谕,任何人不得再因莘将军的女子身份说三道四,违者,仗责八十。而市井百姓对莘怜的传言,莘尚书自行处罚吧,只一条不可泄露莘怜的身份。”
“是。”
……
“目前与西南国的战事告捷,西南的降书已递。莘怜不日也将回宫复命,城内准备好欢迎仪式,宫内庆功宴也开始备上。”
“是…”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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