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样的小事,辛夷总是笑盈盈地说“好”。
可今天,第一遍,辛夷转头告诉他自己也没写。
第二遍,辛夷的嗓音有点沉,让余军找别人。
第三遍,辛夷拿起桌上的数学作业本直接往余军的脸上扔了过去。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反抗。
而青春期的男孩子不懂绅士,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面子,再加上对方还是一直以来唯唯诺诺的小白羊。
“你特么找死!”余飞怒了。
最后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80斤都不到的辛夷对上1米8的余飞,辛夷的眼里没有害怕。
后来两个人被叫进了办公室,还叫来了家长。
辛夷爸爸一见到余飞那个珠光宝气的妈立刻点头哈腰,卑微地又是道歉又是鞠躬。
然后什么都不问,一巴掌煽向辛夷早已经青紫的脸上。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净会添乱。”
辛夷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她的心已经麻木了。
那天晚上,辛夷在床边陪着还在昏迷的爷爷。
电视里正在放《向上吧少年》,那是辛夷第一次看到宇浩。
宇浩抱着吉他,带着温暖的笑容,唱了一曲自己创作的《孤独》
我身边总是很多人
来来往往
岁岁年年
可我又总是一个人
孤孤单单
痴痴傻傻
你问我过得好吗?
我大概过得很好。
“我大概过得很好。”明明是酸涩的歌词,可宇浩偏偏要用那样温暖的模样吟唱。一颗虎牙带着笑容,好像午后从玻璃窗里透进来的大太阳。
“你大概也很孤独。”辛夷喃喃道。
那天晚上,爷爷醒来过一次,从枕头下掏出一叠用手帕包好的钱递给辛夷。
那天晚上,辛夷跪在地上求“爸爸”再救救爷爷,“爸爸”还是在放弃救治上签了名。
那天晚上,辛夷失掉了唯一的亲人。
那天晚上,辛夷的心脏痛到麻木。
后来,辛夷知道宇浩的父母早年离异,他也是那个没人爱没人要的男孩。
看着那温暖的笑容,辛夷总是很心疼。他大概过得也很苦吧。
“他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
“垚姐,上次顾经年的那张名片你放哪儿了?”
“门口鞋架上。你找找。”
“你要干嘛?”这家伙什么脑回路,刚刚回家路上还蔫了吧唧,怎么一进家就打了鸡血。
“我要去星悦上班。我要找到真相,我要守护哥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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