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主子怎么会想到要给世子爷做衣服啊?”
明月:“…”
“是不是你主子也喜欢世子爷?”
明月:“…”
“你怎么都不理我呢?”
明月:“不熟。”
来福:“…”
“我叫来福,你呢?”
“明月。”
来福:“现在认识了,总该理我了吧?”
明月:“不熟。”
来福:“……”
明月:“到了。”
在来福这一路的疯狂提问下,马车停在了翰林院门外。来福和明月下了马车,门外守门的侍卫见他们要往里走,拦下了他们。
来福拿出诚王府的令牌,对侍卫道:“我是诚王世子的侍卫,诚王妃有命,令我来寻孔目大人萧大人。麻烦小哥帮忙传达一下,谢谢。”
侍卫接过令牌仔细瞧了好一会,确定是真的诚王府的令牌之后,便去了一个人去通报萧景澜。明月和来福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等到萧景澜出来,“什么事?”他问来福。问完了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个人。
他见过明月,知道她是秦云舒的婢女,有些惊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立马探头,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实找不到秦云舒的身影,才泄气的收回了眼神。
来福将萧景澜的反应尽收眼底,他道:“这是秦小姐的侍女明月,今日奉命来诚王府送婚礼宴请名单,还有…来问您着衣的尺寸和鞋子的尺寸。”
萧景澜一下没反应过来,“问这些做什么?”
来福还没给他解释,一旁的明月先回答了:“主子按照礼制,大婚前给新郎亲自制作一身新衣以及鞋子。”
“可是王妃不知道您的着衣尺寸,也不知道您穿多大的鞋,所以命我带明月姑娘来翰林院寻您。”来福立刻补充道。
萧景澜被他们一唱一和的给愣住了,他只听到了秦云舒要给他做衣服…他心爱的姑娘要给他做衣服…!
来福和明月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萧景澜回过神,然后两人就听他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自己衣裳和鞋子的尺寸。明月记住之后便告辞了,来福自然负责送她回去鹤飞小苑。
而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的萧景澜傻傻的站在原地,来福和明月走了也不知道。喊他出来的那个侍卫看不下去了,来喊他回魂:“萧大人…萧大人!”
“嗯…嗯?怎么了?”
“该进去了萧大人。”
“噢…噢对!”公务还没处理完呢!
不过总感觉忽略了什么…往翰林院里走的萧景澜心道。这一天下来萧景澜心情极好,同僚们纷纷问他可是有什么喜事了?
萧景澜大笑,遇人便道他快要成婚了,届时都来喝他的喜酒。他在翰林院人缘极好,自然是一呼百应,人人都答应说一定到场,灌醉他这个新郎官。
等到散值后,萧景澜出了翰林院大门,被冷风一吹,激动了一天的心情忽然冷静了下来,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忽略了什么。
那侍女说什么来着?按照礼制?按照什么礼制?那她嫁了两回,给前两任也做了吗?!
准新娘秦云舒自然不知道准新郎官萧景澜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月回来告诉了她尺寸之后,她便在想该做什么款式的,光挑颜色就够她纠结的了。
对着一堆颜色和花样挑花了眼,秦云舒决定到院子里走走。披上了披风便往门外走去,在院子里栽的一棵梧桐树下停了下来。冷风呼呼的吹着,梧桐叶被吹了下来,秦云舒伸出手去接,没想到还真给接住了一片。
她看着手中的那片梧桐叶,渐渐的发起了怔。
“还没祝贺秦家小姐新婚幸福,迟来的祝福还望秦小姐别介意。”
“上回不知秦小姐骤然丧夫,贸然道贺还望秦小姐恕罪,也望秦小姐忘了旧人,节哀顺变。”
她忽然想起了和萧景澜所见几面的情景,在京郊、在白马寺、在百花宴…
她又想起了世人对萧景澜的评价:纨绔子弟、不思进取、毫无成就…
秦云舒松开了梧桐叶,梧桐叶飘落在地上,她拢了拢披风,转身回了屋里。
这回她没有再纠结,直接选了枫红色的布匹,再挑了乌黑的衣带。将其他颜色撤下去之后,她拿起金色的针线开始在布匹上绣花样。
刚绣完一片金色的梧桐叶,天色便已然开始暗沉。她看着红色布匹上那片金色的梧桐叶,忽然觉得,萧景澜就该是这样的,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却将自己往深渊里藏。
秦云舒抚着刚绣完的那片梧桐叶,正要拿起针线继续绣第二片,清风却拿着火折子走了进来。见她还欲再做针线活,清风拦她:“主子,天色快晚了,明日再做吧!还有些日子呢,不至于日赶夜赶的,夜里做针线对眼镜不好,先放下吧!”
知清风说的有道理,秦云舒也没跟她多说,只是顺她的意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讲布匹收到一边去了。
清风用火折子将油灯点亮,问秦云舒:“明月已经做好了晚膳,主子可要先用晚膳?”
“摆上来吧!”
“是。”
用完晚膳,秦云舒又想拿起布匹再看一眼,清风和明月却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像是怕她要连夜赶制的一样。
秦云舒失笑,片刻转身往屋里走去,声音传出来道:“你们方才那样子,真该照照镜子,好似我是小偷,要盯紧我莫要让我偷了东西似的。去备水吧!我要洗漱休息了!”她吩咐道。
其实她只是想拿起来看看,衣裳是想好了,可是鞋子绣什么还没拿定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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