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买这么多东西啊。”刚走到牛车旁,就碰到了桂花婶带着小儿子狗剩儿。听说是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所以起了个贱名。
“桂花婶。”赵依琼乖巧地叫人,这个桂花婶住得离他们家不远,平时和大伯娘的关系挺好的。
“他叔,你们这是?”桂花婶指了指他们背上大包小包的东西。赵家平时连牛车都不舍得坐,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
“哦,不是家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啊,就添置了一下。”赵淮安也没有说是依依赚了钱,毕竟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依依今天也来了啊。”听到赵淮安没有说实话,桂花婶有眼力见地也没有追根究底,这是人家的家事,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嗯,有点儿事。婶子,狗剩儿这是要启蒙了吗?”赵依琼看到桂花婶手里提着的笔墨纸砚和两本书,就知道家里的孩子可能要开始启蒙了。
“是啊,狗剩儿也快到了上私塾的年纪,我还要让你爷爷给他起个好听点儿的名字。”桂花婶眼里全是对未来的希望,可见他对狗剩儿的期待有多高。
桂花婶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女儿已经嫁人了,儿子也快到了娶妻的年纪,当时狗剩儿的哥哥读了两年,因为家里穷,就没有再去。
这是桂花婶的一块儿心病,不管以后砸锅卖铁都要把狗剩儿给供出来。
“真好。”赵依琼边和桂花婶聊天边把东西放到了车上。
“哟,这是买了什么啊?”赵依琼一脚刚踏到牛车上,就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给婶子瞧瞧。”说话的是村里有名的好吃懒做的泼妇赵春芽,说着就要揭开赵依琼的背篓。
“没什么。”赵依琼一把压住她要作乱的手。
“切,不让看就不要看呗,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藏着掖着的。”赵淮安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和她正面对着吵。
虽然气得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但只要他动手,这件事情就会没完没了了。
“春芽,你闲着没事了是吗?要不把你买的东西也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赵家两叔侄不好说话,但是桂花婶可是没有顾忌。
她们年纪差不多,本来就不对付,一直互相看不顺眼,只要见面互相怼两句是常有的事。
“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大家看?”赵氏梗着脖子说。
“哟,那就奇了怪了,你的不让别人看,那依依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看?”桂花婶嗤笑一声,赤裸裸的鄙视毫不掩饰。
“那他们买这么多的东西不应该给别人看看吗?”
“人家又没花你的钱,凭什么给你看?”
“谁知道她们这钱是怎么来的?”看着说不过桂花婶,赵氏春芽低头嘀咕了一句,但声音足以让所有的人都听到。
“你。”赵淮安说着就要动手,但是多年的教养还是让他忍住了,只是气得眼睛都快红了。
“春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己黑心肝就算了,可不能认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谁不知道你自己的心早就烂透了。”桂花婶气得也学着赵氏刚刚的样子叉着腰骂。
“死婆娘,你说什么呢?”赵氏说着就要跳起来厮打桂花婶。
“要想撒泼就下去,不要耽搁大家回家。”赶车的牛叔转头吼了一声。
赵氏的胡搅蛮缠是在村里出了名的,要是可以,谁也不想和她打交道。
赵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看到牛叔黑下去的脸,车上的人也眼观鼻鼻观心得就像看不到她,也慢慢地偃旗息鼓,冷哼一声就乖乖坐下去了。
但是眼睛还时不时地瞟一眼赵依琼的东西。
牛车停在村口,大家需要背着自己的东西走回去。
“依依,婶子帮你拿吧。“看着依依瘦弱的肩膀要背那么多,桂花婶有点儿于心不忍。
“依依,要不给大伯。“赵淮安背着淹没自己的货物,转身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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