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周奕二人还好,虽见徐维不过是一个都伯,但面上仍客套着。
而唐牛则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恨不得将鄙夷写在脸上!
“军侯...!我等队官吃酒,你怎么带个兵卒过来?”唐牛见徐维不过是一都伯,不满的囔囔起来。
东汉末年,虽各地军职不同,但有一道清楚的分界线将“官”与“吏”隔开。而这道分界线便刚好卡在都伯与屯将之间,虽然二者俸禄只差一百石,但地位却如天堑一般遥远。
“你懂个屁!”
孙望瞪了唐牛一眼。
“徐维虽是都伯,可他却是带队入营,手下四十余悍丁,哪点比你们差了?!”
听到这话徐维才恍然大悟,难怪孙望对自己这么客气!
原来根源在这儿!
果效营里皆是桀骜之辈,众人虽是上官,但真正如臂指使的心腹却少,真打起来,可能还不如此时的徐维。
果然,听到这话几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皆变了。
周超、周奕二人不复刚才的冷漠,皆是一副笑脸相迎,就连唐牛,脸上也挤出了一丝别扭的笑容。
见矛盾散了,孙望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滕侍上酒菜,便拉着几人畅饮起来。
酒至半酣。
唐牛带着三分醉意:“老弟莫要放在心上,哥哥我这人心直口快,如果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兄弟原谅则个...”
徐维一把拉起晃晃悠悠的唐牛:“这话羞杀了兄弟,左右不过是一句玩笑,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好!”
一旁的孙望拍案而起,来到徐维身旁:“兄弟大气...!我果然没看错人!”
说着孙望捏了捏徐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只恨哥哥我无能,怕是要牵连兄弟你啊...”
这话说完,场面沉默下来。
周超等人偷摸观察着徐维的反应,眼神闪烁。
而徐维此时醉了三分,没有注意到几人的表情,听到这话被勾起兴趣,连忙追问起来。
孙望与几人对视一眼,半响才幽幽的说:“你道我二曲为何过得如此窝囊?”
“为何?”徐维捧哏。
“还不是因为儿郎们不争气!”
孙望说着面露愤懑。
“这果效营内军法混乱,真正管事的还是拳头!奈何我二曲本事不济,时常受到他人欺压...哎...”
周超见军侯愤懑难耐,急忙上前安抚,他一面安慰军侯,一面向徐维解释:
“就说那营房的事,原本我二曲是不差营房的,为何如今如此窘迫?还不是被一曲的孙子给抢去了!”
“就是!一曲仗着自家兵卒威武,时常欺压我等,哥哥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几个屯将仿佛说道伤心处,相顾对视无言。
还是孙望见场面沉闷转移了话题,“今日是给阿维接风,大家不谈那些糟心事...来来...吃酒...”
于是众人又接着吃酒,只不过场面沉闷了三分。
由于心头染尘,众人吃得味如嚼蜡,过了片刻,众人便找了个由头散了。
望着徐维消失在营房内,唐牛侧目望向孙望。
“军侯,你说这徐维会出头吗?”
“哼哼...”
孙望冷笑一声,哪里还似刚才义气大哥的模样。
“今日不过是下饵,真正重头戏还要看明天...”
“明天莫不如这般这般?”孙望小声的说。
众人闻言相互对视,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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