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烦死了,我真的不想看见他们。”
“为什么讨厌还要过来呢?唉,长大和成熟本来就是残酷的两个字,我们不喜欢也没用。”
“……”高虞沉默,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长大确实是件残酷的事。
人生来就是虚伪的动物,她这次过来,是因为心底对她爸还存有幻想,希望她爸对她们还留有一点点愧疚之心。
然而,终究是她太天真,今年好不容易决定陪他过年,却没想到会在上机前得知那个女人怀孕了,而她爸决定留下孩子,真的是讽刺。
当初离婚时,她妈净身出户,只要了她的抚养权,逼着她爸答应无论如何,那个女人不能有孩子,她爸必须只有她一个孩子。
可是现在他竟然反悔了,还想要得到她的原谅和祝福,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她,让她如何接受?如何理解?
她明白,梦总是突然醒的,就气球一般,越吹越大,最后啪的一声就破灭,除了空虚什么也没留下。
锦城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寒冷,走在路上,远方的风吹来,透过衣服刺进骨子里,冰凉一片。
送完高虞后,她没有立即回家,让顾叔先回家去,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头,看着繁华的都市,热闹的人群,怎么就活得这样行尸走肉呢?活着真的仅仅只是活着而已。
晚上回到家后,景父景母都到家了,一起吃完晚饭后,没有时间给她们聊天,景父景母各自进书房去忙工作,景芸也回房间去复习功课。
刚刚饭桌上,景爸爸问她想考来哪所大学,她说还没决定好,景爸爸很惊讶,一般学生早就已经决定学校,还有几个月不到就高考了,景芸居然没想好,便擅自以为是她压力大或是成绩不理想,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实在考不过来,还有其他的办法。”
“嗯。”轻声回着。
虽然他没明说,景芸也知道那个其他办法是什么,不就捐点钱,给她买张录取通知书吗?她一瞬间不知道哪儿来的闷气,忽然就决定必须考锦大,证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差。
……
第二天下午,她坐在家里玩游戏,接到电话:景琳住院了,景父景母两人都在忙,挪不出时间来,让她先和曲阿姨去医院。
她以为没人在,却没想到会在病房门口遇到京溪,简单的打了招呼,她就进了病房去看景琳。
景琳做完手术还在昏迷中,面色一片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虚弱的躺在床上,和平时张扬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极端。
听说景琳是在执行任务时受的伤,手术时没通知家里,做完手术才通知的景母。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京溪母亲坐在病床旁,担忧的询问京溪。
“没事,危险期已经度过去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京溪安慰着自己母亲,他刚到锦城没多久,就接到景琳正在手术的消息,一路闯着红灯赶到医院,守在手术室门口的都是部队上的人,一个亲人也没在,询问再三,才知道景琳的意思,不让告诉家里,只通知京溪过来。
“那就好,正好你最近没事,你帮忙照顾着,年底了,大家都忙得走不开。”她也是在给两人创造机会,这几年了,这两人还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急死两家人。
“嗯。”
景芸在一旁听着他们交谈,插不上一句话,浑身不自在,还是自己太敏感,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不会这么不自在,干脆拿出手机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晚间的时候,景琳醒来,景父景母匆匆忙忙的赶来医院,交代了几句话,就又匆匆的离开,这点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景琳早已见惯不惯了,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没太计较。
晚上景芸没回大院,京溪带她去锦漾城的房子休息,两套房很近,那边离医院也近,方便这几天来回折腾。
医院里面请了护工,景琳早早地就把他们赶回去。
第二天
京溪一早就去医院,景芸去超市买了菜,然后回到京溪那儿,做了不少的饭菜,中午给景琳送去,昨天景琳说不喜欢医院的饭菜。
提着饭盒,在花店买了一束花,带着一起去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看见病房门口,京溪坐在病床前,削着苹果和景琳谈笑,削完后把苹果分成一瓣一瓣的,然后小心的递给景琳,景琳的手也受了伤,还不能动。
原来,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啊,自己并不是那个例外,胸腔微微苦涩,没有缘由。
站在病房外任由自己思绪乱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整理好情绪敲门进去。
“姐。”
“来了啊,怎么还买花呢,早上京溪刚买来。”景琳看着她手上的花,他们这一个个的,都喜欢买百合,明明自己更喜欢玫瑰,特别是带刺的玫瑰。
京溪站起来,接过景芸手上的花,熟练的把花放在另外一旁空的柜子上。
景芸愣了愣,也对,是该由他来做。
“这是我做的饭,病号餐,吃点吧。”把保温饭盒打开,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景琳瞬间饿意袭来。
连忙让京溪摇床把她扶起来,然后让护工喂她,一边吃一边夸景芸,真的是嘴里不停歇。
景芸淡淡的笑了笑,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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