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在场之人心中都已风起云涌,叶庄主知此秘密终是藏匿不了,不住摇头叹气,心想:如此一来,想再夺回此物,便已无可能了,看来我与此物终究无缘。
万工阁皆想:这女娃究竟是什么来路,怎知道的一清二楚。万工阁自创立以来,掌握着世间商脉和情报罗网,对江湖中大小人事皆了如指掌,此时竟也想不到,她会与何族何派有关联。
陆云心想:倘若真是亢宿,我麒麟族断不可错过这机会。
雪刃宗领头人方才已疑心此事与苍龙七宿有关,却无名义要出手抢夺,如今被那女娃道破,正合他心意,僵持了片刻,此时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万工阁要痛下杀手,既是苍龙七宿,那天下人人可争,周百川倘若是因此而死,那本派也无话可说,只是雪刃宗少不得要拿下此物,以叫他含笑九泉。”
红袍女道:“大伯言之有理。”便从车轿顶上轻轻一跃而下,站到人群中央,目光扫了一眼众人,朗声道:“我看在场诸位都比我年长,想必是顾念我年幼,诸位都未曾与我动手,个个都是讲道义的江湖好汉。我虽不懂甚么大道理,可也知一些江湖规矩,倘若我此时拿了黄金匣逃了去,那就是不讲规矩的小人了,少不得要说我得来不光彩,我女娃娃可不甘心。”
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可场中仍无一人发声,她接着又道:“这样罢,有谁想得黄金匣的,便站出来与我比武,倘若赢了我,我愿比服输,将黄金匣拱手相让,倘若我赢了,那这黄金匣理所当然归我所有。”
此言一出,万工阁锦衣公子抢先站了出来,道:“胜者得匣,最妙不过,万工阁白往知,愿与姑娘比试。”红袍女转身瞧了瞧他,说道:“你方才已经输了,还比什么?”白往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红袍女拿着黄金匣晃了晃,笑道:“方才我从你手中拿了过来,你岂不是已经输了?”白往知道:“江湖规矩中有一条,不得暗中偷袭,你方才并非正面从我手中拿走,算不得我输。”
红袍女摇头道:“不对不对,我知道这匣子里是亢宿,所以小心翼翼看管,绝不给人任何可乘之机,想必你也和我一样,那既给人拿了去,那便是自己无力保管,自然是输了。”
白往知欲再分辨,白衣女子拦下他,往前抱拳道:“万工阁白秋雪,愿领教姑娘高招。”
红袍女道:“高招算不上,但我年纪比你小,我先出招。”轻飘飘打出一掌,她这掌力道不甚凌厉,却如出弓之箭,来得尤为迅捷,白秋雪立即迎掌挡架。
红袍女身子斜空,眨眼之间已拍了数掌,白秋雪每掌拍在她掌下,都觉手上一阵麻痛,便掌法倏出,将她左臂拿住回身一扭,跟着白练一挥,红袍女凌空翻转,还未着地,身子轻飘飘一仰,脚尖却重重点在白练上,将其击退,这才飘然落地。
白秋雪道:“黄姑娘,这样打未免费时,不如就以一招来分胜负?”红袍女道:“妙极,我也正有此意,方才我已出招,这次换你。”
白秋雪道:“小心了。”便起心决,只见阵阵白影闪动,数道白练已将红袍女围困在中央,绸缎飘飘扬扬,似云飞雾涌,缭绕林间。
红袍女叹道:“好美的功夫。”便听嗤嗤几声,四面八方挥来白练,力劲奇大,绸布打来,竟如利剑一般,且来势迅疾,斜身闪过几道,另一阵又已当头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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