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庄主道:“叶某九死一生,才最终得了黄金匣,贼子欺我梅剑山庄人单势薄,竟潜入庄内将其盗去,叶某委托雪刃宗张堂主追查贼人下落,张堂主拔刀相助,叶某感激不尽,可那贼子竟对周百川痛下杀手,叶某实在没有想到,贼人凶手竟与万工阁有关系,事到如今,万工阁可有何说法?”雪刃宗替他追查贼人,无非是冲着钱财,谈不上拔刀相助。
车轿内传出声音:“哪儿来的野狗这么吵?哟,是梅剑山庄的叶庄主,哎呀呀,没认出来,长久不见,你都变得人模狗样了。”叶庄主重重哼一声,道:“妖狐,我只当你顽劣,没想到你还如此卑劣,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轿内人笑道:“我何时摸过你啊?”叶庄主气恼道:“你!”又知此人口齿伶俐,不与他口舌纠缠,喝道:“你盗走我的东西,还不速速归还!”轿内人道:“我盗了你什么?”叶庄主指着华衣男子手中黄金匣,怒道:“少装傻充愣,你盗走我这黄金匣,物证就在这,大家伙瞧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
轿内人道:“这是你的?上面写你名字了?还是你叫它它答应你了?”叶庄主见他如此无赖,好生气恼,骂道:“你卑劣!”轿内人道:“这野狗怎如此不堪,分辩不过,就要咬人。”叶庄主气得脸色铁青,领头人见他给人如此戏耍,也实在看不过去,说道:“这黄金匣是梅剑山庄之物,咱们有目共睹。”叶庄主这才缓下了一口气,抱拳道:“多谢张堂主。”领头人点头示意。
陆襄见那阁主竟如此厚颜无耻,问道:“大哥,他总是这样骂人?”苏公子笑道:“他骂人不奇怪,他不骂人才奇怪。”陆襄心道:呵,此人如此不堪。
这时只听轿内人道:“你说它是你的,那本阁主正要问问,这黄金匣中是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目光一齐投向了叶庄主,这黄金匣引来梅剑山庄与万工阁互相争夺,万工阁一向是举足轻重的一派,竟然为了此物不惜杀人越货,众人无不好奇这匣中究竟是何物。
叶庄主道:“这……岂能与你言说。”轿内人笑道:“是不能说,还是你不知道?”叶庄主喝道:“这黄金匣是我的,我怎不知?”
轿内人突然厉声道:“那你快说!”领头人见他厉色,喝道:“你莫要猖狂!叶庄主,你便告诉他匣内是何物,叫他心服口服!”叶庄主一怔,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是……我梅剑山庄的隐秘,怎可当着外人揭示。”
轿内人道:“这有何难办,你便用笔墨写在纸上,交给……”顿了一下,续道:“那位穿绿衣服的姑娘,我再将黄金匣交予她开匣验物,倘若与你写的相符,我当即赔礼交人,倘若不符,那这黄金匣便不见得是你的,我又何来偷窃杀人一说。”
众人一听此话,相顾愕然,傅姑娘道:“妙极,这法子可行,想不到你还挺聪明,你既信得过我,那别叫我什么绿衣服姑娘,我叫傅千悦。”叶庄主截口道:“不妥,如此不还是让他人知晓我庄中隐秘。”傅千悦道:“叶庄主放心,我以鳞族声誉起誓,绝不将此告知他人,也保证不做手脚,将结果据实相告,叶庄主尽管放心大胆的写,定要叫他们交人认错。”
她说了这一番话,在场众人点头言是,她是鳞族族长的小妹,说话自有几分份量,领头人道:“傅二小姐一向守信尊诺,绝不会拿鳞族声誉来打诳语,叶庄主大可不必疑忌。”叶庄主道:“我自然相信傅二小姐,只是那妖狐,却是半分的信不得,黄金匣在他手中已久,难保他不会掉包替换。”领头人点头道:“叶庄主所言不错。”
陆襄道:“你瞧见了,她遵诺守信,怎么会是坏人。”苏公子不屑的道:“她是鳞族族长的妹子,那些人自然恭维她。”陆襄奇道:“她有这等身份,怎么又加入了雪刃宗?”苏公子道:“据说是为情所困,她看上了雪刃宗宗主,放着鳞族二小姐不做,到雪刃宗给人家当小弟,碍着她身份,也没人为难她,只拿此事当个笑柄。”陆襄心下叹道:竟是个痴情女子。
这时听见轿内人说道:“五弟,将黄金匣给我。”在场众人耸动,眼睛一齐望向了那人手中的黄金匣,锦衣公子道:“是。”轻轻掀开车围子的一角,将黄金匣递了进去,叶庄主眼看自己宝物被人窥视,虽怒却不敢动手发难,稍稍片刻,轿内人朗声说道:“本阁主以尊师的名义保证,黄金匣从未被掉包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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