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俞记愈发地好奇起来。——————————————————————————————
刘晟一记肘击,崩出对方一颗血牙;随即又掷刀击中了伺机偷袭闫雨的一个家丁。对方想趁他手里无刀解决了他,反倒被他擒拿住一人,以做护盾暂时对抗。
“接着!”陈明扔过来一把刀,刘晟接过在手里“护盾”的脖上割了一圈,鲜血喷涌而出。
这是第几个了,他已数不清了。
原本双方对峙,三人也没想到能震慑住对方近百号人。奈何云翳是急疯了,认为拖一时就危一时。他下了死令:后退者杀!逼得手下的人不得不上前砍杀。
那些家丁并不都是泛泛之辈,也有思绪活通的。见着刘晟三人手里刀纹特别,就猜到那些是军制精钢。着人拿了一箱子,撬开分了众人。
云纹钢对云纹钢,这下真的是不止用刀术就能简单应付的了了。
屋外,云翳冷眼旁观着。
如此大张旗鼓般的诛杀一位品阶不低的绣衣使,日后肯定是要被追查的,麻烦不断;但总比放任他走要好的多,如若那些麻烦的人找上门,使些手段搪塞过去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刘晟,是你不给我退路,怪不得我下狠手!
云翳不仅仅是担心刘晟会毁了自己的家业,更有着另一深层的原因,其背后的秘密绝不能泄露。
“主家,这样真的好吗?”身旁的人不安地问到。
“这种事无需你考虑,照做便是。偌大的家业还不是我挣下的,要毁也是毁在我手上。”他缓了缓,“不过一个绣衣使而已,埋了他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但是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从刚刚到现在打杀声一直没停下,这么多人连区区三人也拿不下么……
云翳心中烦躁,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屋顶上的动静。
黑影如暗中蛰伏的蜘蛛,一步步地靠近,他们隐入阴影攀附在墙上。在未发出一点动静之下,优先的一拨人摸到屋上的弓箭手所在的位置,身手利落,眨眼之间处决掉了所有。云翳的鹰眼就这样悄么声地被摘了。
更多的黑影在迅速靠拢。
这一切都被闻俞记瞧见。他是知道影卫的存在,但从未想过人数有如此之多。粗略估算,就单眼前的得有两三百人。
他喃喃自语:“失职啊,失职啊。”
“怎么了,大人?”
“没瞧见这么多人么,我竟一点都不知道。实在是失职啊。”
“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闻俞记笑了笑,不知作何回答。不过至少他决定留在这是对的——影卫来找云翳麻烦,两家一定结过什么梁子。回头记述是有的写了。
“今晚,看来不好过啊……”
手下人问道:“大人,你说那仓库里有多少人,有什么值得云翳派这么多人手强攻?”
“商人的宝物谁料的准,不过要是我的宝物被人窃了去,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回来。”
聊这两句纯粹是打发用,因为根本看不到仓库内的情形,闻俞记等人早就有些等不下去了。
与他们隔墙的另一条巷道,老人提着灯笼幽幽慢行。他走得不快——因为身体早已不如以前,想疾行根本做不到;反正他也不急,等了两年,再多等一刻又能怎样。一切已照计划行事,云翳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了。明明是六七十岁老翁,双眼里却透出果决与狠辣。
身后传来一阵轻慢地脚步声,至他身边停住。
“屋上箭手尽除。”
“云翳可曾发现?”
“不曾,他只是盯着仓库看,完全没注意到。”
“哼!将死之人。”他思量道,“屋内情形如何了?”
“杀声未停,看来里面人护得好好的。您大可放心。”
“放心……”他摇了摇头,“希望我安排的一切值得今晚一刻。”
“一定会值得的。”
“也许吧。”
“只不过把绣衣使牵扯进来真的妥当吗?”
“此事要成,就得利用他们。云翳起杀心全然是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份秘密正好送给绣衣使作赔礼。”
杀声停了,老人警觉起来。
“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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