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这么说,是想稳住对方,也不管现在合不合适说这些。那飞贼找自己多半是因为自己也曾参与过案子的调查,而且……
飞贼动手了!
这一次直接正面突袭,刘晟也留了心思,充分利用了刀身的优势,摈弃了刀法,改用剑法对战。剑法注重灵活,且多为刺杀,这一次两边颠了个倒,刘晟的刀完全压制,逼着对面与自己正面相斗,不给任何可乘之机。
飞贼招招被压,又不好施展身形,只能用匕首格挡,小小的匕首对战长刀实在羸弱。这时刘晟突然改了招式,举刀劈砍,飞贼格挡不及,眼瞧着刀刃向自己头顶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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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晟打了个活结,确认过后才放松下来。
他那一刀并未劈下,距对方的头顶还剩一指之差就停住了,他想知道对方找他所为何事。卸了他的匕首,扔了捆绳子给他。
“自己绑上。”
小贼很不情愿地套上了绳子。
刘晟扯下了蒙面的黑布,就着月光看清了这位跟他缠斗的小贼。
还挺好看的。真的很好看――红唇白面,杏眼柳叶眉,生的很标致。
“女的?”刘晟问她。
“怎样?”这一声听着似是娇嗔,想来这就是她本来的声音,之前对话是刻意压低了声。
“你现在在我手里,不想着讨好我,还这么顶撞。不怕死么?”刘晟有意唬她。
“呸!”对方显然不在乎。
“那个闹的满城追捕的小偷,是你么?”刘晟想确认一下。
“是我。”对方也干脆。
“你来找我,是因为我曾参与过那件案子的调查吧。”刘晟问道。
那女子也不回答,别过头去。
“我不仅是参与其中,也应该是安件的审核人员。”刘晟继续分析,这一点在他打斗的时候就想到了,当时他不太确定对方与闯入案牍库的小贼是同一人,只是想当然是的,而对方又来找他,就得出了这一结论。
“说话!”。女子依旧别过头,看也不看他。
刘晟没那个耐心,一把拽住她的衣领,拖着往床上一扔。女子挣扎着要起来,被他一把按住。
“你想干嘛?”女子喝问。
“我想干嘛?呵,这么标致的小娘子,问不出什么我又不在意,只管享受一番,明儿再扔到衙门里的大狱里,一切了事。”
“你敢!”女子杏眼园睁,恶狠狠地盯着他。
“有什么不敢,一个是当朝绣衣使,一个不知名的飞贼,意欲行刺,你死了都没人在乎,倒不如先便意了我。”说着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女子姣好的脸庞,一脸奸笑。
女子这时还在挣扎,眼瞅着面前的混蛋脸是越贴越近,越贴越近……她心慌了,原本想着闯进来,逼问出自己想知道的,就直接走人。没想到被发现擒住不说,还要受他轻薄。一狠心别过头去,但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刘晟瞧见,心知吓到她了。
行了,这下可以好好谈了。
原以为的禽兽行为并未发生,女子从床上坐起,看见刘晟端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蜡烛被重新点燃。
“过来。”他说,女子这会听话了。
“坐。”他又说。搞不清他这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女子只得先坐下。
刘晟除去了绑她的绳子,给她倒了杯茶。
“说说吧”刘晟说道。
“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找我的目的。”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想知道的更确切一些。”刘晟告诉她。“比如:你冒险潜入案牍库,查看的那件案子。”
“知道了之后呢?”
“之后……之后再说。与我无关的,我不会掺和。”
一杯茶本没有多少,那女子一口口的抿完时,桌上的蜡烛也燃了有一半了。
“我姓吕,随了家父的姓。”她说。
“敢问令尊……”
“吕松涛。”
“吕松涛,前户部左侍郎?”
“对。”
这个名字刘晟记得,记得很清楚,不仅仅因为这是他亲自领命办的案子,同时牵扯的事也是朝廷上极避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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