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侯老爷,县侯老爷,公子,公子他……”坐于前堂的刘元看着下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这原本就提着的心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且慢说,我儿究竟怎么了。”言语之间,刘元朝着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神,当即,一杯温水便被递送到这前来报信的侍从面前,要知道,这可是老爷公子才有的待遇,哪怕是小妾都只有给别人端茶倒水的份。
如今若非是刘陵情况紧急,刘元定然不会不顾这些主仆之分,让人给这仆役端茶递水。
咕咚,咕咚,咕咚。
阵阵轰隆声下,这一整杯水被那仆役喝光,擦了擦嘴的残留,这仆役双手合十,一脸严肃的对着刘元行礼回应:“启禀县侯老爷,咱们家刘公子,他单骑破千军,如今县城之外,前来屠城的匪军,已经被咱们家少爷,给灭了!”
口角微颤,刘元仿佛是要倒,一旁的仆从见此,赶紧前搀扶,眼睛朝着整个殿宇之中回看一周,刘元已经散了的眼光重新聚焦到哪报信的仆役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爷,少爷他得胜归来,长久以来无法铲除的匪军被灭了,被咱家少爷灭了!”重复之下,刘元双眼之中逐渐湿润,心口悬着的大石头放下了,面看着门外苍天,这都昌县县侯跪地参拜:“苍天有眼哪,我儿竟有如此能耐……”
“爹,你干啥呀?”刘元跪地高喊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朝着那方向一看,原是自己的儿子,刘陵皱着眉头看那刘元奇怪的姿势心中不禁好奇,这古人是什么礼节,难不成儿子出门打仗,当爹的就得一直跪在门口,这说法,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看着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刘元起身,一步一喘,到了刘陵跟前,一开口便尽是夸赞:“我儿厉害,竟然有这般本事,给爹长脸,儿子,今天老爹我要大摆……”
“还不是时候,现如今战后有很多事情要忙,还有,我有些事要同父亲商量。”说着话,刘陵便朝着庭院之中这些个闲散仆役看去,此处人多眼杂,实在是不好开口。
刘元意识到自己儿子话语的重要,当即下令叫这些无关人士散了,来到桌前,身为县侯的刘元亲自为自己的儿子端茶倒水,伴着杯中的温热,刘元坐下对着刘陵发问:“好小子,你的想法可是让我这个当爹的好生在意,有啥心思,还不快说。”
“老爹别急,现在,咱们家,有钱有权,有粮有田,所以说,有些事情得从长计议。”听着刘陵的一番话,刘元沉默了,粮田,钱权,自己儿子这是要做什么,刘元心中觉得不大好,但口中又不敢说。
压低了脑袋,靠近刘陵,刘元细细听下去。
“区区山匪,拉帮成群,竟然敢公然挑衅当地郡县,凡物衰落,不过于此,汉室已经衰落,几近崩裂,若是没有帝王家的称谓庇佑,手里的资产只会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所以我想将那些存活的劫匪收编,作为咱们一家的基础力量,以此为本,若是这世道乱了,我们可以趁机扩张力量,只要老爹肯出财货,我们不仅可以自保,甚至有可能一步登天。”
刘陵言语之下,刘元长吸了一口气:“哈呼,儿子,按你说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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