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我无法反驳:“那你节哀”
“有什么好节哀的,出来玩,拿得起放得下”
“然后放进医院了?”
“我没想到他会动手,她会不会留疤啊”
“可能会留下一点点吧”方怡回复。
“你不会介意的吧”杜若踢了我一脚,一脸如果我感说介意,她就会撕烂我的脸。
对这样的小孩子,我有些无奈,善意的提醒:“你以后交朋友,长点心吧”
杜若对我的提醒不那么在意,她更在意我在不在意夏鸥的脸:“你到底介意不介意”
“我比较介意的是他们不像会轻易放过你们的,你们怎么出来的?”
“我不是说了小白鸥挨砸后,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招呼上了那渣滓,要不是她轮番那渣滓,我们还来不了医院”她脸上一丝悔意也没有。
夏鸥听完她说的情况后显得迷茫:“可我为什么一点映象都没有”
“因为后来你晕倒了”杜若拉着夏鸥手,仔细看她受伤的头:“会不会是因为你挨了一下所以你不记得了,可那是在你砸酒瓶前啊”
夏鸥摇头。
“你记不记得当时你的眼睛特别的凶狠,我从来没见过,哎呀,会不会是他们那一砸,把你聪明的脑袋瓜给砸傻了?”
“凶狠?”我有些诧异。
杜若点头,还模仿了一个经典再现强行凶狠的目光,那一通四不像的模仿,倒是让方怡笑出了声。
杜若怨毒的目光扫过去,方怡克制住自己的笑,为刚刚的失礼道歉。
杜若不后悔结交那个小青年,谁让她看上了人家的脸,可她没想到夏鸥替她挡了劫,她为这一点有些着急,有些自责。
夏鸥冲她淡淡一笑:“我没事,我记得的他要砸你,那时候我也很害怕,好在我们都没事”
“会不会是身体的应急机制,不是有很多正当防卫伤人后记不清自己伤人了的情况吗?”方怡不是专业的精神病科医生,是有这样的情况的,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她体内的另一个人格感受到危险被刺激出来。
我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但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由于不能说是双重人格的原因,恰好方怡给了一个答案,那我顺着下来就好:“是有这种可能”
杜若看了一眼时间:“查寝时间过了,看来又要被记,我这个月零花钱又要被减半”
我看着大大咧咧,心里没事,完全没在意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的杜若,想让她操心今晚稳妥的去处,估计很难:“你们这里有没有多余的病床,让她两个凑合一下”
“没事,我带小白鸥去开个房间就好,就是开不了酒店了”杜若财大气粗有点可惜道。
那小青年离开的时候那句恐吓我还是记得的,万一,那群人在外面没有走,再走夜路的话,难保会有什么事情。
今夜是非已经够多,我只希望今夜不要在生出别的事端,住酒店宾馆什么的也不安全,所以我一锤定音道:“你们明天白天再走吧,在医院万一有什么疑难杂症,有方怡在,不会有事”
方怡双手抱胸摆出一副难道我就是专门给你料理后事的老妈子?
“俞医生,这可不是四院”
“对,我知道,所以我放心她们晚上不会被吓到”我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方怡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那模样仿佛指责我重色轻友,可是她忘记,她也是色的一部分。
“你倒是为她们考虑全面,万一我被医院抓包怎么办”
“反正她是你们院的病人,什么留院观察的理由还不是随你机灵”
“唉,孩子大了不由娘啊,我去帮你问问,俞医生,您稍等”方怡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
办公室里我和她们两个面面相觑,夏鸥一直都不在状态,我拍了拍她肩膀:“没事了,都过去了,如果要是你对自己有什么疑惑,我帮你看看,免费”
她看了我一眼张口,然后看一眼杜若,又垂下眼眸,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我心神一荡,我告诉自己我是一个医生,她是一个患者,我需要给她提供治疗,但她在我怀里的对视的眼神又在我得到脑海里跑来跑去。
面对她此时受惊过度的样子,我感觉我不适合继续在这里。
“你们坐一会,我去外面看一下”
说罢,我就出去了,我在吸烟区吞云吐雾的时候,方怡好像叫了我,我灭了烟应声过去。
“叫你好几声,我还以为看错了,怎么今晚被小青年吓着了?不会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吓大的”
“那你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要不把那个小姑娘带回家”她开着平日的玩笑。
“胡说什么呢”
面对我们平日轻佻的调侃,一般这句话总是老大警告般的说出来。
我感到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似有若无的撩拨着我的心弦,由于方怡的话恰好拨到了点上,所以我才会立马跳起来反驳。
方怡停下来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看到她眼里的担心,摆正神色:“没事,她们可是你们院的病人,你看好啊,我先回去了,还有报告没写好,老大天天催,唉~”
我说着说着便离开,如果再继续聊下去,我怕我会被发现。
我在方怡担忧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担忧。
我是个精神科医生,我知道我遇到什么问题。
我不能继续给夏鸥问诊,我知道在诊下去,我会出现失误。
可我不想因此错过这一次机会,我正在面对双重趋避式冲突。
我是精神科医生,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分析和解决,这是我行走江湖的技能。
我认为我可以压抑住正在萌芽的那种东西,我是一个合格的精神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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