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我看到他们班长上去领奖,不知道是几等奖,我比较关心那个弹进我心灵深处的少年郎,他的瑶琴独奏是几等?
但是我看不清,也听不清,我周围是一片欢呼声及商讨去哪里大罢庆功宴的声音。
杜若扯着嗓子问我:“哼~上次我破坏了你们的好兴致,怎么样?这次还你的人情不错吧”
原来杜若是因为在意那晚我们未聊完的话题,为了弥补才背着夏鸥通知的我来。
难怪夏鸥见到我的时候十分诧异。
既然不知情那为什么她在被班长问话的时候,一口应下我是她带来的?
我的思绪千丝万缕,乱糟糟的,就和这个会场的场面一样乱糟糟的。
我刚准备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剧烈震动,我看了一下是三哥的电话。
我以为是什么紧急的情况,最好是通知我,这个姑娘的嫌疑已经洗清。
我出去接通了电话,听到的却是三哥的求助,他在苦命的加班中,但是三嫂的那个医闹家属再一次闹上门,这次还带来了媒体,好像是阵地不保的样子,所以这一次女医生家属再一次出动。
三哥分外担忧,深怕病患家属一个不满意手刃了三嫂。
我听着三哥想撂挑子不干立马飞去三嫂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他又想空手套白狼:“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不是忙着呢?”
“你有什么好忙的,还不是游手好闲四处晃荡的游民浪子一个,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在外面?”
“你关心你游民兄弟的行程,不如赶紧跟主任请假去保卫二院,主任会理解你的”我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谁让他现在有求于我,有求于我连副求人的姿态都没有。
游手好闲?那他怎么不来接这个病人试试。
闻言我的调侃,三哥立马一软改口:“哎呀,我们是不是兄弟,这样你现在在外面开疆辟土,我在后方给你探听消息,不收你任何酬劳怎么样?”
“切,你会知道什么消息,有什么消息老大会直接通知我的,这个条件没什么,不能成交”我想起上次他说的那个好多鱼,一想起上次结账我就肉疼。
“那你说怎么办?”三哥道。
“上次那个好多鱼我觉得不错,最近劳心劳肺,想放松一下,不过这个工资吧…”
“我请”三哥十分爽快豪迈。
“成交,我现在打红脸充关羽去”
“你要好好学习关羽千里送嫂的美好传统啊”
“难不成我还会让你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说不准,现在可是英雄救美的时候”
“那你说我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快去”三哥催促道。
大概他听见办公室有什么风吹草动,电话那头被立马挂断。
我摇摇头,看一眼里面的那群瞎胡闹的小孩子,松口气,三哥这通电话来的太及时。
我回到里面一脸遗憾的告诉杜若,一个朋友在医院有点事,需要我要马上过去。
杜若哪里会轻易放我走,非说她男友特地来摆庆功宴,我一听头就疼,跟非主流坐一桌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医院的事情一定很紧急,你非拉着人家,万一耽误了治疗怎么办?”夏鸥适时的出来解围
“他不是精神病科医生吗?又不是急诊医生,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难不成有人飞跃疯人院,要炸江城报复社会?”
“没有那么夸张”我说。
“我看他就是…”她话还没说完。
夏鸥拿出杀手锏警告杜若:“你怎么知道病患不会有什么问题呢,你在这样我就不去了”
“别呀,你都没见过我家亲爱的呢,他不去就不去,你一定要来,我可是特意为你摆的”杜若道。
我皱眉准备离开前,还是跟夏鸥简单交代了一下:“注意安全”
她站在会场门口冲我笑了笑:“不会有事的”
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冥冥之中我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三嫂那边等不及了,要是在拖延下去,再不去二院,我看三哥就真要冲去二院。
我一路紧赶慢赶,途中我的脑海里充斥着医患纠纷的新闻报道,想着会不会真的有一把到捅到我身上。
要是我真替三嫂挨了一刀,那也算光荣负伤吧
那夏鸥的就应该转诊给别人了吧,想着我笑了笑。
世界上,不,中国哪有那么多医生被捅死的事件。
我到的时候大厅一片狼藉,好在地上没有什么红色液体,也没有伤亡人员,安保已经基本稳定局势,只看到病患家属摊在地上声嘶力竭,吸引力不少人驻足观望,不过他们院院办在进行沟通。
我去办公室找三嫂,里面没人没在,我打了电话也没人接,问了路过一个小护士方怡再拿?
小护士神经过敏,紧张兮兮的解释:“方医生,治疗很尽心,这个意外我们也不想发生的”
我看她错把我当做医闹请来的媒体,理了理衣服:“我不是媒体,你看我样子哪里像媒体,我受方医生男友之托,来看看她,你知道她在哪吗?”
小护士打量了我一下:“你是方医生男友的学弟的吧,我刚刚看到方医生去电梯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出医院的,电梯是往上的,你去天台看看”
我哭笑不得,好吧,小学弟,听上去我还年轻了不少。
我去了天台,我也不知道这群医生为什么一想不通就喜欢往天台跑,难不成是天台风景更别致?
我在天台的边缘看到了方怡,她坐在边缘,那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为了不惊吓到她,导致她失足坠楼,我故意发出了一些声音,她回过头来,风吹乱了她的秀发。
“我奉三哥指派来慰问友军”我希望我的玩笑能缓解她的心情。
她一见是我没多大反应,转头看着暴雨刚停,本应拨开云雾见青天,但因为是傍晚,所以青天此刻雾霭沉沉。
我走到她的身旁蹲下:“三嫂,我恐高,心疼我一下呗,咱去长椅上坐着”
她神思忧伤的瞧我一眼,然后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少来了,我们过山车的时候,没见你恐高,我也是医生,不巧也学了一点点心理知识,心态好着呢,不会纵身一跃的”
“当然,这不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嘛,万一发生了,三哥得生吞活剥了我,所以三嫂给个面儿,咱下来去长椅说话”
昏暗中,她低头笑了笑,深呼吸,然后站了起来,我赶忙把她扶了下来。
坐在长椅上她看着浮浮沉沉的暗云道:“你们友军阵地岌岌可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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