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种吃了屎的感觉。
根本没再理会林霖,邹除夕阔步回家,骂完人心情都好了许多,做坏人真是舒服。
邹除夕踹林霖的地方是一个十字路口,拐个弯就能瞧见自己家店铺的大门,这时候,店铺的卷闸只降下来一半,里面竟然还亮着灯。
鬼使神差的,邹除夕瞧了瞧自己家,又转身瞧了瞧撇着腿踉跄着走远的林霖,眼眸忽然就亮了,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根本顾不上生气,没坐上轨道车也被她忘得一干二净,风一般冲进家里。
一把将卷闸推上去,邹除夕第一眼就看到趴在柜台上的邹太浪:“没睡觉?刚把鸡送出门?妥了!就是你!咦?看书呢?”
几步走过去,紧接着眼眉就挑飞到天上:“装,继续装。”
看书皮的封面邹除夕就知道,这书是自己的:“邹太浪啊邹太浪,合着你将你妹当成大傻子了啊,我是不看书,我是学渣,难道我连自己的书长什么样子都认不出来吗?”
满脸鄙视的盯着邹太浪,邹除夕准备看看自己这个哥哥能装到几时,她可是很清楚书本对兄妹俩的杀伤力,催眠功效比安眠药都强。
店铺外面的镭射灯从昏暗变成大亮。
浓郁的早餐味道飘荡过来。
瓜皮道开始热闹起来。
邹除夕跟个傻子一样盯了邹太浪整整两个小时,她站的笔直一动未动,她哥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若不是书本一直都在被有节奏的翻动,邹除夕有理由相信,她哥肯定是睁着眼睡着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啊。
她输了。
她投降。
她服气了。
邹除夕猛地一拍柜台:“老实交代,昨晚你都干什么了?”
邹除夕的一巴掌吓了邹太浪一跳,呆了一呆,仿佛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妹回家了,不情不愿的放下书:“知道回来了。”
看一眼邹除夕浑身上下的污渍:“又打架了?没把别人打坏吧?咱家可没能量点给人看医生啊。”
“呵呵。”邹除夕翻了个死鱼眼,“装,继续装,你妹我都回来俩小时了,你才看到啊?”
“那你去买早点吧,我要两个肉包子,分子牛肉的就行,要辣椒,多盛些醋。”邹太浪说着又低下头,继续埋首看书。
“吃什么包子啊,吃豆浆多好。”邹除夕冷笑。
“豆浆贵,包子便宜。”邹太浪语气很平静。
“知道贵你还叫鸡?”邹除夕终于把憋在嗓子眼的话说了出来,“我都看到了,有个女人扶着墙从咱家这边走的,整条街就亮着一盏灯,你可千万别说自己不知道,你妹会瞧不起你的。”
“...(__)ノ|壁?”
“你是说林霖那个疯女人?”只是提起这个名字,邹太浪整个人都有点不舒服。
“鸡的名字你也记!是想着下次再叫吗?我警告你,不准叫来家里,要折腾出去折腾,你都不嫌脏吗?”邹除夕怼起自己家哥哥那是半分情面都不留。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个疯女人是来找你的!你打折了人家弟弟的肋骨,昨晚是来报仇的,要不是你哥机智,哼哼……你恐怕就要孤苦伶仃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被自己妹怼来怼去,邹太浪哪里还能控制的住嘴巴里的毒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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