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瘦子这是担心她要害他吗?苏软自我安慰着,小瘦子也不知道是个好鬼帮了他,而且说不定以前他吃了不少苦,才会戒心这么重。
这样想完,苏软看向裴寂言的眼神更加慈爱,她以后一定会对小瘦子好的。
裴寂言盯着没有问题的被子和衣服,眼中划过不解,随后联想起前两天的事。
照顾病中的他,现在又抱他上床,替他抄写经文,裴寂言隐隐感觉这都是同一个人,可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至亲骤然离世后,他最看清的就是人心,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人真的要对他好。
除非是别有用心,或是短暂的怜悯,不管是哪种他都不想要,想通这些,裴寂言瞬间冷静下来,继续抄写经文。
花瓶里的苏软却没想那么多,她看外面已经透亮,便安心地在瓶里睡着了,等她再醒过来,外面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小瘦子这是不在?
苏软狐疑地飘到了院里,她看见两个小厮正坐在一起闲聊。
“四德,你说我们和王厨娘一起不帮表少爷弄吃的,让上面主子知道了,会不会受责罚?”
“切,什么表少爷?不过是克死一家,还废了子孙根的小残废,主子们不过是碍着面子收留入府,以后怕是活的还不如我们快活,庆年你要是想上赶着伺候就快去,可别拉着我。”
余庆年看张四德这么嫌弃的表情,也摆摆手,笑的一脸猥琐地附和道:“嘿嘿,四德你说的对,我们好赖还是全须全尾的,以后还能尝尝女人香,这表少爷可就没那福气了。”
真是两个恶奴,不好好照顾小瘦子也就罢了,还在这恶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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