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春哑然,她张大了嘴,所以?那并不是巧合?
“对啊,看来你还是适合叫秦愚蠢。”
“哼,你这鬼招数,谁能猜得透,我又不是神仙,又没有读心术。”
廖楷投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我错了。”
“明明就是你错了,6月10号那天,你凭什么放我鸽子?还有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本来是准备一辈子都不问不说,烂在肚子里的话,在这一刻忽然像决堤的河水,冲破牢固的堤坝,一下子倾泻出来,而后蔓延。
廖楷静静的,一句话不说,只听着她发泄。
过了一会儿,秦语春略微平稳了一下情绪,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瞒你说,大学的时候有人追过我,那男生家境不错,长得也不比你差,本来我是准备破罐子破摔的,一毕业就结婚,过上安逸平稳的生活,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管他有没有爱情呢,反正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但是后来我考虑了很久,我发现我的心里全都是你,根本就容不下别人,我不想将就,更不想伤害一个好人,后来我就和他说不合适。其实我见过很多女生,她们明明心中想着另外一个人,却因为利益,因为金钱而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我觉得那样是不公平的,对那个男人是不公平的。”
秦语春自嘲地冷笑了一声,“我喜欢汪国真的一句诗,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幸福。”
“每次在我熬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这句诗,在每次深夜难以入眠的时候,我告诉自己,秦语春只要你努力,生活就会变好,只要你还依然相信爱情,就一定会嫁给幸福!”
廖楷没说话,沉默了很久。
“那么,你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第十五章
“我当然想,我想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秦语春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他近在咫尺,却又像隔了半个地球。
“高中的时候,我父母一直在崇舟做生意,大多时候我住在小叔家。父母很忙,每次都是节假日匆匆忙忙回来给我带点东西,然后很快就走了。大概是因为疏离太久的缘故,我对她们的感情逐渐淡化,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高考前两天,我突然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在电话里哭泣,起初的小声抽泣到最后的撕心裂肺,但她至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挂电话的时候,她笑说最近心情不好,给我打电话发泄一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我母亲她是那样一个活泼开朗的人,纵使家里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她也没哭过,所以一定是有让她奔溃的事。当天,我就坐车去了崇舟。”
他叹了口气,眼神淡漠,“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的确确是发生了一件事。”
他又咬了咬牙,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成拳,依稀能看见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最后他极力抑制着心中的怒火说:“她们离婚了,原因是父亲出轨。我母亲因为这事变得精神不振,后来我就转学去了崇舟,又复读了一年……其实这几年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写封信,但是你从没回过。我也去你的学校找过你,我看到你和一个男孩子一起在操场散步,我以为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也就再没什么念想了。直到那次听到你的声音,确定我们在同一座城市,我相信这就是缘分,于是我下了好大的决心,决定去见见你,即便不能在一起,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
秦语春眼睛望着车窗外,眼泪哗哗直落。这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廖楷,知道他喜欢看书,喜欢学物理,做数独,知道他喜欢在夏日的黄昏一个人到操场跑步,或者独自在那儿打篮球,殊不知他经历过什么。秦语春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太过浅薄,甚至她知道的这些别的女生也知道。
这几年她一直认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却没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个安慰,哪怕一个拥抱都没有。细想,其实一直在付出的人并不是她,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想到这里,秦语春再也抑制不住,她突然扑过去,抱住他,“廖楷我爱你。是我太自私了,这么多年我竟然还恨你,我根本不了解你的苦衷,我真的好过分……”她像个小孩一样哇哇地哭。
廖楷正开着车,誊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乖,不哭了,不哭了。”
“其实都怪我,我应该早把这件事告诉你,那天在医院小公园的时候,我准备和你说,但是我不想因为这事破坏了那样美好的氛围,就没说。”廖楷摸着她的头说。
秦语春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像只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
此时车子已经下高速,离西江市区有一段郊区路,廖楷把车靠边停下。拿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抱紧她“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一直在一起。”
秦语春点头如捣蒜,“我,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廖楷失笑,好好好。
“小鬼,你怎么这么可爱!”
……
到西江市区的时候正好十点。
秦语春慢吞吞地说:“我家搬家了,不住原来那了。”
廖楷点了点头,“那你给我带路。”
秦语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所以……你到底给我写了什么信呀,是表白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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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春回家后,洛溪特别无聊。一个人窝在家看电视,打游戏,到下午的时候,感觉憋闷的在家实在待不下去了,她起身梳洗了一番,换好衣服准备出去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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