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下东方家主,东方青云。”中年男子抱拳道,“小女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王谨摆了摆手,“不怪东方姑娘,她也是遭奸人蒙骗,那暗中挑拨之人方才是罪魁祸首。”
一想到连环暗算,施以阴谋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他的眼中也不由生出丝丝危险的光芒。
南宫月……
我记住你了!
若是三清门的一众长老瞧见王谨此刻的神情,定然会心神颤栗,汗毛倒竖,跟着便会生出亿丝丝同情。
又有人要遭殃了……
“奸人?”
东方青云神色微动,“道长可是已有眉目?竟然有人妄图挑拨我东方家族与三清门的关系,简直罪不可恕。
道长有何要求尽管吩咐,在下定当配合严查,寻出那幕后黑手。”
他根本没有怀疑此话的真假,即便是假的,他也会当真,何况以三清门的作风,他更倾向于前者。
“哦?”王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如果我说......
那人是十佬的弟子呢?”
“十佬的弟子?”东方青云神色大变,心脏猛地颤了颤,连忙干咳两声,“道长,此事或许有甚误会,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看着东方家主的反应,王谨有些好笑,也有几分唏嘘,曾经屹立于中州的四大家族,如今已没落至此……
摇了摇头,转而望向一旁三清门众弟子,疑惑问道,“上官师姐呢?”
尽管他并不想与对方碰面,但这般场合,她不出现显然过于反常。
“王师兄,上官长老已经离开长安,出了大唐,她有封信,让我转交于你。”
一位执剑弟子抱拳一拜,随即递上了一封信。
“又是信?”王谨眉头紧皱,仿佛接过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的翻开。
‘师弟,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师姐也想与你早日相见,但为了寻你所需之物,不得不狠心离开。
如果婚宴开始的时候,我还未归来,便由你代三清门送上贺礼。
勿念。’
这是将婚宴的烂摊子全推到了自己身上?
王谨从废话连篇中,抓到了重点。
顿时有种被坑的感觉。
不过那‘所需之物’,倒是让他微微凝神,难道确有其物?他本不信,可上官云姬多次提及,不由让他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但王谨又担心,这是某种阴险的套路。
毕竟,论玩弄心机,他自愧不如……
呃?
“不公平……不公平。”
孤零零站一旁的魁梧男子,透过三清门众弟子,东方父女围作的人墙,直勾勾的盯着王谨,嘴里还发出一阵阵神经质的碎碎念。
王谨:“……”
这孩子,魔怔了?
……
……
“三清门的人?”
养兽斋草圃西侧,道袍印刻着‘魔’字的青年,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卷。
“祖师,以那人的仙宠和实力来看,想必身份不简单。”老仆分析道。
“放弃探查此人。”
血袍青年毅然下了决断,目光一转,盯着赤裸胳膊的魁梧男子,和面相柔弱的女子。
“接下来,密切观察东方雨柔和拓跋力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祖师。”
……
“姐,那个人也来了。”
南宫言盯着身着血红道袍的青年人影。
“此人很危险,别去招惹他。”南宫月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过是出自一方魔门,仗着自己老爹的二代,有何危险?”南宫言一脸不以为意。
“那个人没那么简单,总之尽量远离他,避免与他发生冲突。”南宫月再三强调道。
南宫言本没有太过在意,但经由南宫月那么一说,反而生出了些许兴致。
遥遥望着血袍青年,他的心已经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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