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虎牙浅露,对闺蜜显一副无可奈何,一连三字回美美美,却又反被闺蜜说成是在敷衍。
还顺势给了她一个白眼。
她表露委屈的欲要说上两句,却忽然借余光扫见前方营地异状。
二人互视一眼,开始分头奔去。
营地内,兵将伤情严重。各卧一处,以地为榻。
她晓得黎战的性子,顿时生了担忧。匆匆几眼后,就冲进了帐子。
那身白衣之上,血痕无数。人还在昏迷之中,眉间几分揪扯。
她站在离榻两米的地方,无措地看着。
惜姐很快就随她奔入,脚步由快到止。
黎战身边的侍从是认识她们的,故扬手示意追上拦阻的兵卫退去。
“发生了何事?”卿灼灼着急的问着,目光始终未从黎战苍白的脸上移开。
侍从在旁略带些异样表情的回道,“边境常有乱战。有时是临边小国,有时是山野匪人。从前也经历过偷袭,但有黎王统领,每次都可将他们逼退。只是这回我们黎王中了埋伏。”
“这是什么状况?从前都可以!这次失误了?”惜姐完全听不通,亦看不了他这副不好好说话的样子,“你能不能说的清楚点!”歪脖子晃脸,什么意思!
“是因为,对方居然晓得我王的排兵布阵!”
“”卿灼灼听于此,心口像被抽了一下。
“三更之时,我们收到消息,有一群匪人会经临川小路突袭城中百姓。我王带兵三百,埋伏于狭长的临川山间,怎料他们行外突围,将王爷困在了里面。我王是为了护住他手下每一个兵将。”
“我怎么觉得你越说越来气呢?”乔雪惜瞬时眯起眼睛,“你知道是谁搞的偷袭?”
千都城,人人皆知,除黎王手握兵符镇守边境外。就只有护国府的盏王。
他们是兄弟,自然也清楚彼此的作战习惯。
纵使没有足够的证据,没有侍从此刻握在手里的令牌,也会在这个时候,被拿来当作怀疑的对象。
“我王昏迷前,叫我们不得声张。不然,倘若营中兵将皆知”
不用拐她一眼,她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会说,如若营中兵将皆知,那她今日,大概就要像只鸭子一样被绑架子,以平众怒了。
“灼灼!这可”惜惜侧脸贴近,在她耳畔努力压低声音,“南风盏晓得你跑来这,即便再吃醋!也不能这么玩!”
“不会的!”这一次,她非常果断,“惜惜!跟我走!”
“走?”
她脚下步子极快,“我需要借你公主的身份!”
那块令牌,多年前她也曾见过。不过是拿来糊弄人的东西,南风盏日日卧于王府之内,养尊处优,才没空整这些没用的事。
太久没活动的筋骨,今夜要好好耍耍了!
临川山路,蜿蜒曲折。
经雨雪覆盖,好多地方不太容易走。
前方道路,更是被两山紧夹,狭长不见对面。
黎战被偷袭的地方,应就是那。
虽迎不得几分月光,但在这样的夜晚,她的眼睛宛如星河。
未被清理的死尸,一身黑衣,袖口皆有嫁祸某王的刺图。
惜姐迈步靠近,歪头咧嘴,“我要不是电视剧看的多!我还就真信了!傻子看不出来这是嫁祸!”
“”她无声的朝姐妹儿挑了下眉,尴尬的抿了唇。从前,她就很傻。
惜姐开始安排人清理,还刻意轻咳,露出自己的高嗓门,“你们赶紧的收拾!把咱们自己的人带回去好生葬了。把他们的都解决了!扔河里也好,埋了也好!总之要处理干净!这样,就当事儿没发生!别让有些人晓得王爷伤重,趁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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