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那边似乎也人很多,吵吵嚷嚷的。
“哈,这是咋了,谁惹着我王哥啦?”
丁简这是明知故问。覃大少那么能折腾的人,老王要是再无察觉,岂不是成了笑话?
“你!妈了个巴子的,有多少年没人敢惹我了,也就是你小子不地道。”
得,丁简听出来了,他这个电话算是送上门找怼的。
“嘿嘿,王哥,我啥时不地道了?”
“哟,还不承认?”
对面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也安静了许多,貌似老王也换了个环境:“你小子这是有粗大腿抱,就撇了你王哥呗!”
这话说的可太重了,丁简当即凛然,手中咖啡杯里的小匙都停了下来:“王哥,你不会真怪我了吧?”
“你要是不打这个电话,我都打算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别介!王哥,这事儿……我冤呀!”
“冤个蛋!你说,小婕是不是你带走的?她能和那个覃小子是不是通过你认识的?”
“可我……”
事是这么个事。但丁简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哪会想到有这玛子事呢?把知鲜居的总经理介绍下重要客户认识,那不是情理之中的吗?
“行了,我老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儿,你承认你不地道不?”
丁简苦笑:“行,算我对不住王哥。”
“那好,赶紧的,把那青竹鱼竿再给我弄几根来,就算你跟我赔罪了。”
“没问……啥?王哥你坑我?”
手机里,传出老王的一顿狂笑:“哈哈……小子,学着点。不管遇着啥事,自己都要先冷静下来。成大事者可以不拘小节,但一定要心稳如泰山。自己都定不住了,还能成啥大事?这节课,我就不收你的学费了,鱼竿的事抓紧给我办了就可以。”
“还说我不地道,王哥你才不讲究,哪有当哥的,算计老弟的呢?话说唐姐那儿……你真不在乎?”
“玛了巴子的,连这个都不在乎那还能叫个男人?可是我在乎又能怎样?我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就只能任她高飞。不过简子,我咋听说那个小子名声不怎么滴,你得看着点,要是你唐姐真受了欺负,我唯你是问。”
我去!
丁简差点将刚喝到口里的咖啡尽数喷了出去,他这是平白膝盖中了一箭,天上掉下来的灾祸呀!从头到尾,他都没掺乎什么,可偏偏两头都赖在了他的身上。
“我招谁惹谁了?”
“元宵节快乐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还是来点实惠的,鱼竿抓紧,再不弄来,我顶不住了,一天给我好几个电话,追着我要。”
“行吧,我给你快递过去。”
到底姜是老的辣!挂了电话,丁简由衷的感叹了一句。这么大的事,在老王那儿,三言两语,如轻风拂衣,又如……贼不走空,借着机会教导了他一课,还达成了其他目标。
丁简啜了啜牙花子,几根青竹竿,就当是交学费了吧!
事实上,直到电话挂断他才想明白,关于唐小婕,从她离开建安公司那一天,老王就已经放手了。朋友可以继续做,甚至……炮兵妹妹也可以继续做,但两人间却已无故定的关系可言。
换个角度来讲,唐小婕无论找哪个男人,只要不是他丁简本人,或是他从中作梗,那老王就根本不在乎!
也或许,老王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从得知丁简聘请唐小婕出任知鲜居总经理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未卜先知。
凭的当然不是那几枚铜钱,而是他对世事、对人心的深刻理解。
“王哥,受教了!”
干掉了杯中最后的咖啡,丁简呢喃自语。这会儿,他想的,并不是择佳婿而居的“唐氏双姝”,亦不是早已功成名就的建安老王,而是……他自己。
人总是要学着成长的,从一个单纯而凡庸的历史老师,到一个系统加身、敛金如水的商界新晋、宝藏“王老王”,丁简发现,其实他该提升的、甚至是学习的,还有许多许多!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喂,嘀咕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周晶她们走了进来,没看到老妈和金母,丁简轻舒了口气:“没什么,想喝什么自己点哈,周晶请客!”
“呀,凭啥?你个丁老抠,请妹妹喝杯咖啡,还有……你前女友呢,也不知道有点风度。”
“晶晶,你乱说什么呀!”
其余二女都不干了,“前女友”那三个字,太刺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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