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灵兮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寒冷的身体渐渐的也变得暖和起来。季晨接过白羽手中的披风笑道:“白羽你的未卜先知可远胜于我。”
白羽说道:“论起这些,哪里比得上你?”
季晨瞧得出这一路上白羽对落灵兮的照顾,看破不说破,走到一旁看起来稍微干净的石坑上侧坐,闭目养神。
落灵兮原本也没将心思放在二人的谈话中,目光在地面搜索着什么,白羽脱下自己的披风放在草丛上对落灵兮说道:“坐在这上面总好过坐在湿漉漉的地面强些。”
落灵兮无法拒绝,白羽的心细同季晨来说是不一样的。
落灵兮望着倾盆大雨,听着风声呼啸,这里的寒夜阴暗潮湿相比于牢狱之中,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夜,有白羽在一旁值守,他坐在旁边背对着她的背影,在落灵兮的心中平添了几分安全感。本不喜欢在外过夜的她竟能安睡几个时辰。
天微微亮,大雨骤然停歇。落灵兮从睡眠中醒转过来,瞧着一旁的季晨,无奈的笑了笑,他的头发和裤脚都被雨水淋湿了居然还能睡得这么沉。
落灵兮起身时才发现白羽不见了,她走出去寻找白羽,后在玉门关外寻到了他,他手里正拿着三个水壶和一些野果。
白羽看见落灵兮来寻他笑道:“我看你们都还没醒,也没事做就去摘了些果子回来……漱个口吧!”
白羽又将水壶递给了她,落灵兮接过水壶走到一旁,白羽回到玉门关,季晨已经醒来收拾妥当。
三人吃了点儿果子又继续骑马上路,走了有大半日的路程便到了迷途水潭。
迷途水潭深不可测,只有乘船渡河,而这里刚好有船夫坐起生意来,租一条船十两银子。
落灵兮三人上了船,船身很明显的往下一沉,这引起了落灵兮的小心察觉。
船只安全的来到了水潭中央,周围安静的紧……
突然!一声巨响从船只后侧响起!只听得季晨大呼一声“火药!!”
落灵兮被白羽抱入怀中跳进了水潭,深水中,落灵兮的耳边不断的传来爆炸的闷响!
“灵兮!!”
“季晨!”
落灵兮从噩梦中突然苏醒,她看见眼前荒凉的景象,便知道自己已经躲过一劫,只是刚才做的噩梦,梦见季晨鲜血淋淋的护住了她,而他自己却被万箭穿心,落灵兮很少做这样的噩梦,只因这一次遇袭,竟能让落灵兮心中惶惶不安。
但很快,落灵兮便将这份不安强压下去,面上依旧很是平静,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坚毅。
白羽走到她身旁,担心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落灵兮冷静的说道:“别担心,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问道:“我们到了南疆?”
白羽点头说道:“船只爆炸之后你昏迷了两天,这两天我雇了一辆马车,换上了布衣,羽莫渊的眼线一时也无法注意到我们。”
落灵兮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是被换成了粗布麻衣,她头上的珠钗也全部取下。
落灵兮道:“没错,那次爆炸绝非意外,如果不躲过她的眼线,我们是怎样也进不了皇子府邸的。”
二人进了南疆城,在一家客栈歇了脚,这客栈坐落于祁皇府的一条街上,从二楼处便可以看见祁皇府的围墙。
落灵兮站在二楼窗内看向祁皇府说道:“我想羽莫渊的眼线应该遍布祁皇府,我们要混进去查探线索实属不易。”
白羽说道:“我们进去的确不容易,可如果是别人呢?”
落灵兮疑惑的转过头来瞧着白羽,看他那神态似乎是胸有成竹,落灵兮问道:“别人是何人?”
白羽道:“当然是我们自己……她的眼线只认得我们的脸,可若我们换一张脸呢?”
白羽继续说道:“我们三人恐怕已经暴露在她眼线之中,凭着这三张容貌要想办事难如登天,可若我们换了脸,让她们的人以为我们还在迷途水潭附近,那样会为我们取得证据争取宽裕的时间。”
落灵兮眼前一亮道:“是个好办法……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如何换脸?”
白羽微微一笑道:“外面的那些易容之术怎比得过易容鼻祖呢?”
落灵兮听这话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她在那么一瞬间想明白了一件事,离老可是易容一把好手,他调教出来的徒弟又怎么会差呢?
落灵兮笑道:“我竟忘记了你是离老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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