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几岁?家居何处?还有何人?是否已有婚配?或者,是否已有心上之人?”
情急之下,许北岩先挣脱开了千栀的束缚,竟然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姑娘问这些干什么?”
千栀反倒是上前了一步,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笈,“我今年十七了。”
那发笈是普通的银镶玉石发钗,戴上了发笈便是指女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这姑娘莫不是要跟自己谈婚论嫁吧?
“若是先前小生失礼所致,的确多有得罪,望姑娘……”许北岩微微扭头,努力将自己的目光全然注意在木盆之上。
“不用你道歉,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而已。”
“何、何忙?”许北岩不觉吞咽了一次口水,内心却是忐忑不安。
千栀见还有商量的余地,便再次走进了许北岩一步,眼神格外渴求道:“陪我应付一下我爹爹,假装向我提亲,可好?”
“不可,”许北岩断然拒绝,却扭过了头,上可见发烫的耳朵,“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怎么可如此、如此莽撞?”
“是你莽撞在先,先于与我有了肌肤之亲……”
话音刚落,千栀便被许北岩捂住了嘴巴,“我没有!”
倒是被千栀给挣脱了下来,“你看,这还算没有?”
许北岩如今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着实无奈直至。
“你就帮我这个小忙便可,我绝不会向他人说起你我之事。”
这话说的像是两人有了什么关系一般,许北岩更是觉得这姑娘的言辞格外包含歧义,微微叹了一口气,“可姑娘为何要找我?万一被人知晓其中的真假,姑娘的颜面……”
许北岩没有往下说下去,还是凭眼前这位姑娘自己体会为好。
千栀默默收起油纸伞,甩了甩伞上的雨水,“实不相瞒,今日已经是我第九次被退婚了,我还有何颜面?但若是公子肯帮我这一下,一来可以帮我挽回一些颜面,二来说不定便会有人真的前来提亲。”
“公子是刚到广陵对吧?我爹爹又不认识,也不知道你的底细,整个广陵也几人见过你,你只说,只说对我一见钟情便可,对,就是一见钟情,之后让我退个婚,好不好?我总归要有些面子在身上的。”
“可……”许北岩欲言又止,却被千栀一语搪塞。
“事成之后,我必有答谢,我先付定金。”千栀在身上摸索着钱袋,却发现并没有带出来,不觉歉意一笑,“今日出门匆忙,你看这个行吗?”
说着,千栀便将自己头上的发笈拔了下来,将发笈交到许北岩手里。
青丝倾泻,已沾雨露。
“明日记得来找我,我等着你。”说完,千栀便拿着雨伞跑出了小院,深怕许北岩不答应一般,一会儿便没了人影,留下许北岩一人,看着手中的发笈,有些发呆。
颇有些无奈。
这姑娘可是连家住何处?姓甚名谁都没有说清楚,就算许北岩要找,有往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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