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用自己的珠钗在秦王妃的右耳耳畔,飞快划了一笔,红色的鲜血瞬间而出,伤口并不大,这是许烟雨能做到了最小的伤口,在不危急季敏儿身体的情况下,最小的伤口。
看到鲜血,安瑾辰质问道,“你在干什么?”便着急用衣袖捂住伤口。
“你撒开……”说话间,许烟雨便争执拉开安瑾辰的衣袖,却被安瑾辰的反力一推,近乎摔倒在地,手中的珠钗也被掷到远处,不知何处。满座看着齐王妃的如此狼狈,不禁笑出声来,一时间讥笑声、嘲讽声四起。
安瑾裕这才上前,瞬间拉起略有狼狈的许烟雨,一瞥座下几个玩笑的皇亲。皇亲也是纷纷闭口,面对这个齐王殿下,他们还是不敢多有得罪。
此时,太医也匆匆赶来,便是对皇上行礼,“臣来迟,还望……”
“免礼,看看秦王妃如何了?”皇上依旧端坐,威严十足。
“是。”太医这才起来,替秦王妃把脉,又看了一眼耳畔的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皇上,秦王殿下,秦王妃和胎儿已无大碍,但需几服药稍作调理。”
“这耳朵上的伤口可有问题?”安瑾辰急切问道,不觉之间,又给许烟雨一道狠厉的目光。
“回秦王殿下,伤口无碍,多亏这伤口,才可解秦王妃身上的毒。”太医答道,“这放血疗法需谨慎用于孕妇身上,但这伤口大小适度,在不伤及孕妇的情况下便可解毒。”
安瑾辰此时也不禁重新开始视看眼前这位身着淡紫色,发髻上少了一位珠钗的女子,颜面中虽仍有些冷森,却是宽恕了几分。
一旁的安瑾裕也有些意外,自己也从未听说过许烟雨有解毒的本事。
“中毒,什么毒?”安瑾辰看了一眼怀中季敏儿,要说是食物中毒,自己又怎么会无事呢?
“老臣来的时候看见公公们都在搬运夜来香,秦王妃中的正是这夜来香之毒,这夜来香本是驱蚊佳品,其也可入药,但夜来香强烈的花香却可能会刺激孕妇,轻者头痛,重者胎儿不稳,甚至流产。”
流产!安瑾裕也不禁担忧几分,也让在座的皇室子弟倒吸一口冷气,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自己不作为的举动。
可许烟雨到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行事鲁莽了些,但是总归是救人性命。看着安瑾辰带着季敏儿回寝殿休息时,许烟雨目光也有些定格,突然想到许北岩告诫自己的那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之举,到底是多了一事还是少了一事呢?许北岩不在身边,许烟雨也不知道。今日,也的确让许烟雨明白了皇宫中的生生死死,祸福旦夕。
安瑾裕也拉着略有些木讷的许烟雨回到了座位上,许烟雨这才回过神来。
只听宴厅里缓缓一声道:“瑾裕身边的那位就是齐王妃了吧?”
齐王妃,听到自己的名号,许烟雨的心微微一惊,而这个开口的人,便是天阜国的九五之尊——安瑾怀。
许烟雨起身,欠身道:“回陛下,臣妇正是。”行礼之后,许烟雨才缓缓起身。
满座原以为一个六品钦天监之女长相想必只是平云之姿,却在许烟雨抬头的那一刻,也有如此傲人之姿。
“陛下,瑾裕和齐王妃很是般配。”安瑾怀身边的皇后叶玲珑这才开了口,许烟雨见过她一次,却没有多大印象,只觉得那双眸之间似乎有些羡慕,“还真是多亏陛下赐婚,才促成这段姻缘。”
安瑾怀听此爽朗地笑了几声,宴厅再次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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