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裕并不想多解释她的问题,这似乎是安瑾裕的性格,只是又看了一眼那只母鸡,又想到在山洞时,口出红鸾星动的许烟雨,便再次问道:“你懂得卜算之术?如何知晓那鸡要死?”
“这个?”许烟雨指着那只鸡道,眼神之中甚是扬起春风一般,“不是算出来的,是因为我要拿它来做鸡汤。”
这个解释竟让安瑾裕无力反驳,安瑾裕竟然没有想到许烟雨的人为之举,不觉轻咳几声,略有掩饰。
安瑾裕眉眼之处略有偏移,重复了一声,“做鸡汤?”重心也不再放在许烟雨身上,但修长的身躯依旧有着尊贵的风范,甚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竟少有追问道:“你喝?”
“不是,是做给殿下您喝。”许烟雨说着,眉眼之处也不觉扬起一抹笑意,眼睛也像是含了星星一般,微风拂过,似有一番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柔和,“若是殿下感觉好喝的话,给我解除禁足就行。”
刚刚还觉得脸色稍有松懈的安瑾裕又很快认清楚现实,想来原来是为了解除禁足,一阵冷眼闪过,却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语气,“本王不需你来献媚。”
说完,安瑾裕拂袖便离开了膳房,许烟雨望着安瑾裕远去的身影,也甚是费解,这气性竟如翻书一般转换如此之快。明明只是几句闲话,情绪格外冷漠。淡许烟雨也没打算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想来只当是,谁还没有一点脾性,何况是王爷呢?
不远处的白蘘荷见此,嘴角也稍有释怀,放下端盘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膳房。
最终,安瑾裕的案桌上还是奉上了一碗鸡汤。
“拿走。”安瑾裕语气淡淡的,将面前的书卷又翻了一页,也没有抬眼去看那碗鸡汤的成色如何,声音之中平如水。
“是,殿下。”白蘘荷嘴角多了些轻蔑的笑意,虽然早知会是多此一举,但白蘘荷却是乐意之至,又将鸡汤重新端了回去,退出了清轩堂。
那鸡汤的香味甚至浓郁,在门外的莫南早已闻到这鸡汤的香气,但安瑾裕却不为所动,依然看着眼前的书卷。
莫南来报,前丞相大人杜谦家中病逝,有几位朝廷大臣似乎有如今已经投到已经有一归到太后,以作外戚。
“太后?”安瑾裕不禁沉思,太后这时候拉拢大臣这寓意何为?若是为保皇位,也断不可拉拢,外戚干政向来是朝廷大忌。
先帝在位时就在太子之位就曾有过争议,一个是身为三皇子的安瑾怀,而一个是六皇子安瑾辰,而最终的皇位,是有身为三皇子的安瑾怀继承。
先帝遗诏,安瑾怀继承皇位,安瑾辰与安瑾裕各分军权,为的就是让两位王爷连同皇帝一齐团结一致,共同巩固天阜国。
安瑾裕自幼与安瑾怀走得亲近,而与自己的六哥安瑾辰也无嫌隙之纠葛,也算和睦,原因皇家的兄弟就不多,彼此之间相互扶持也是应当的。
只在因为皇位之争时,太后有意让安瑾辰和安瑾怀互为对手,便执意让安瑾裕和安瑾辰划分界限,以固安瑾怀的皇位。不过,安瑾怀继位后,还是让安瑾辰便留在了京中,而如今洛溪国屡次屡犯边境,安瑾辰自荐杀敌出征,但并未得到皇帝应允。
但市井传言,安瑾裕与安瑾辰并不亲近,其缘故竟是是安瑾辰的王妃,安瑾裕、安瑾辰与秦王妃季敏儿自小为玩伴,安瑾裕与季敏儿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谊绵绵。
不过,早已在先帝还在世时,将本是季太傅之女的季敏儿赐婚给了六皇子安瑾辰,三年守丧结束,季敏儿这才成为了安瑾裕的皇嫂——秦王妃。传言安瑾裕有心却不得,便与安瑾辰不再来往……
不过是市井之言,可有可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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